他聽不太懂,年紀(jì)也大了,聽著聽著就打盹兒,有時候會笑兩聲說:“丫丫可懂事了,學(xué)習(xí)還好,將來肯定有出息的;放心了,我可以徹底放心了,丫頭長大了?!?
這就是丫丫,為什么那么孝順石伯的原因;因為在石伯的眼里,全是丫丫,無時無刻不在掛念著,這個當(dāng)初他撿來的女孩;哪怕到了垂暮之年,也在為丫丫將來的生活操心。
看著石伯,我又想起了曾經(jīng)的何叔,他又何嘗不跟石伯一樣,也擔(dān)心著我未來的生活?
那年我父親去世,何叔就擔(dān)起了我人生的重?fù)?dān);他替我處理父親的后事,攔著不讓我找金家報仇,以免鑄成大錯。
他要把何冰嫁給我,還給我們買了新房,操心操肺地給我們舉辦婚禮;可我這個混蛋,我辜負(fù)了他,在婚禮上就逃走了,弄得何叔顏面盡失;可即便是這樣,他依然讓何冰去尋我,怕我在外面出了事。
與其說何叔是病死的,倒不如說,是被我氣死的;同樣都是仇恨,何冰卻沒有怪我,依然待我如初,并在很多關(guān)鍵的時刻幫了我。
漫漫人生路,在前行的過程中,我們總會犯下錯誤;有些錯可以挽回,而有些錯,將會抱憾終身。如果何叔的死,還換不來我對何媽原諒的話,那我就真的冥頑不靈、無藥可救了。
中午廠里的廚師,過來給石伯送了飯,我跟花姐,陪著石伯熱鬧地吃了一頓。
臨走的時候,石伯還拉著我的手,讓我好好闖,做人要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