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不是您剛才把她接走的嗎?還給他買了一個棉花糖?!?
老師說完這句話,看到秦桑穿的衣服,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
安安媽媽剛才穿的不是這件衣服。
前后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她根本沒時間換衣服。
老師嚇得臉色發(fā)白:“難道剛才那個人不是您?可是她跟您長得很像?!?
聽到這些話,秦桑心臟猛地一縮。
一種不好的預感朝著她席卷而來。
傅氏集團正在爭權奪位,傅瑾安很有可能被人綁架了。
秦桑一把抓住老師的衣服,聲音都在顫抖:“他上了什么車子,你看到了嗎?”
老師說話都結巴了,“是,是一輛白色的奔馳,好像往那個方向開走了?!?
“開走多久了?”
“不到五分鐘?!?
秦桑瘋了一樣朝著車子方向跑,一邊跑著一邊在心里默念。
“安安,別怕,媽媽馬上過去救你?!?
她知道傅瑾安一定被人綁架了。
他的病情剛剛好轉,如果受到二次傷害,恐怕這輩子都好不了。
想到這種可能,秦桑整個人都顫抖著。
她強行撐著身體上了車,一腳油門朝著傅瑾安消失的方向追過去。
現在是晚高峰,車子根本開不起來。
但是她相信,綁匪的車子應該沒走多遠。
她趁著等紅燈的時候給傅時聿打了一個電話。
正在開會的傅時聿看到來電顯示,拿著手機走到陽臺按了接聽。
“桑桑,是不是想我了?”
就在他等著聽到秦桑溫柔好聽聲音的時候,他卻聽到了一個顫抖的聲音。
還帶著哭腔。
“哥哥,安安不見了?!?
一句話,讓傅時聿臉上的溫柔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緊張。
“怎么會不見了?”
“老師說有個跟我一模一樣的人把他接走了,哥哥,安安很有可能被綁架了。”
聽到這句話,傅時聿呼吸都跟著停止。
他自然知道傅瑾安被綁架的后果有多嚴重。
從小自己經歷過綁架,在聽到自己兒子也被綁架的時候,傅時聿雙手變得冰涼。
指尖也跟著顫抖起來,但他盡量將自己的情緒穩(wěn)定住。
“桑桑,你現在在哪?”
“我在追那輛車,可是現在堵車嚴重。”
“桑桑,別怕,我現在就追過去,記住,不要輕舉妄動,等著我過去?!?
“可是安安他會害怕,我擔心他病情發(fā)作,以后就再也治不好了。”
一想到剛剛好轉的傅瑾安病情復發(fā)的一幕,秦桑忍不住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
傅時聿拿著手機急匆匆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吩咐:“秦昊,傅瑾安被人綁架,帶上人跟我走。”
會議室里的人聽到這個消息,全都嚇得目瞪口呆。
他們還從來沒見過他家總裁這么慌張過。
在他們的印象里,傅時聿永遠都是那個遇事不慌,沉著冷靜的人。
盡管集團出現這么大事件,他都能沉得住氣。
可是現在,他卻慌了。
從他的眼神里,不難看出他現在有多緊張。
秦昊立即帶著人跟著傅時聿上車,車子就像一道光一樣沖出去。
傅時聿坐在車后排,拿出電腦追蹤傅瑾安手表的定位。
當看到定位停在學校門口的時候,他氣得緊緊攥了一下拳頭。
很明顯,對方知道手表有定位,提前把它摘下來丟了。
他現在不知道車牌號,只知道一個車型,他該怎么追蹤。
就在這時,手機里再次傳來秦桑的聲音:“哥哥,我看到那輛車了,就在我前面?!?
傅時聿立即神情緊繃:“桑桑,偷偷跟著,不要讓綁匪發(fā)現,我馬上去追你。”
好在秦桑手腕上有一個定制手鐲,里面有定位。
他可以追蹤。
秦桑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一腳油門沖過紅燈。
朝著那輛車追過去。
車里的傅瑾安看到秦桑的車子追過來,他不停拍打著玻璃,嘶聲力竭喊著:“媽媽,救我。”
放學的時候,他看到媽媽拿著棉花糖來接他,他興奮得不得了。
接過棉花糖邊走邊吃。
只是當他想上車的時候,忽然發(fā)現不對勁。
媽媽身上的味道變了,而且她看他的眼神也帶著兇狠。
傅瑾安想找個借口下車,卻被綁匪死死按在車里,直接開車離開。
秦??吹礁佃玻o張到不行。
她朝著那輛車大喊:“安安,別怕,媽媽來救你了?!?
向來開車不過六十邁的秦桑,此刻的車子卻開出了跑車的味道。
兩輛車子在快速路上飛馳而過。
傅瑾安又害怕,又暈車。
他哭著不停捶打那個人的身體:“放開我下去,我要找我媽媽,你這個大壞蛋,我要讓警察把你抓起來?!?
此刻的霍星苒已經不需要再偽裝了。
她一把撕下人皮面具,露出那張猙獰的面孔。
她朝著傅瑾安的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咬牙切齒道:“小野種,你不是喜歡秦桑那個賤人嗎?我今天就送你和她一起下地獄,到時候,再也沒有人跟我搶時聿哥哥了?!?
傅瑾安聽到這些話,他氣得低頭咬在霍星苒胳膊上。
疼得霍星苒大叫一聲,拼命捶打傅瑾安的頭:“你松嘴,不然我把你牙齒全都掰下來。”
她卡住傅瑾安的脖子,憋得他喘不上氣來,他才松嘴。
嘴角帶著血漬,臉上掛著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