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如果。
南初痛苦地攥了一下拳頭:“霍燼,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難接受,但我不得不跟你講清楚,我現(xiàn)在是南初,還請你為我保守這個秘密,我這條命是南初救下的,以后這個世界上只有南初,沒有秦桑。”
說完,她打開車門下車。
她已經(jīng)出來半天,擔(dān)心傅時聿回來看不到她,會起疑心。
聽到南初的腳步越來越遠(yuǎn),霍燼一直隱忍的情緒再也繃不住了。
他哭得泣不成聲,肩膀都在抖動著。
喉嚨里發(fā)出一個低啞至極的聲音:“南初,對不起?!?
要不是因?yàn)樗?,南初也不會去?zhàn)地,也不會把命丟在那里。
她的一切苦難都是他給她帶來的。
霍燼從口袋拿出一個小盒子,對著照片上的女孩說:“這是五年前我為你準(zhǔn)備的戒指,我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但我還是想問你一句,南初,你愿意嫁給我嗎?”
眼淚一顆顆砸在戒指上,讓原本就耀眼的鉆石變得更加光亮。
霍燼顫抖著手指將那枚男款戒指戴在自己無名指上。
又將那枚女款戒指拿出來,放在那張照片上。
他淚流滿面,唇角卻帶著笑:“南初,我就當(dāng)你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了,我一直有個秘密沒來得及告訴你,其實(shí)從大一開學(xué),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只是我自己不愿意承認(rèn)罷了。”
回想起他們曾經(jīng)在一起的學(xué)生時光,霍燼心里的痛更加濃郁幾分。
他將那張照片和戒指緊緊貼在胸口的位置,想讓南初感受到他的心跳。
眼淚越流越多,漆黑的夜也變得越來越的寂靜。
另外一邊。
傅時聿處理完事情,急匆匆回到病房。
看到南初不在床上,他心里有些發(fā)慌。
立即在房間每個角落里找,可是都沒看到南初的身影。
傅時聿仿佛回到五年前,秦桑丟下他逃跑的日子。
難道她昏迷的時候,聽到他喊她桑桑了?
她知道他認(rèn)出她來,所以嚇得再次逃走了?
想到這種可能,傅時聿瘋了一樣沖出病房。
來到護(hù)士站,氣喘吁吁問道:“308房間的人去哪了?”
小護(hù)士:“她一個人出去了。”
“什么時候?”
“就在您走了以后?!?
所以,他的桑桑真的又逃走了嗎?
想到這種可能,向來溫文爾雅的傅時聿,此刻卻變得異常瘋狂。
“你們是怎么值班的,隨便讓人離開,如果她要是出事,我讓你們?nèi)紳L出這個醫(yī)院?!?
看到他暴怒,幾個小護(hù)士嚇得縮了一下脖子。
其中一個結(jié)結(jié)巴巴道:“先,先生,我剛才在地庫看到你朋友跟一個男人上車了?!?
聽到這句話,傅時聿瘋了一樣往地庫方向跑。
剛到地庫,他就看到南初坐在霍燼車?yán)?,滿眼心疼看著他。
看到這一幕,傅時聿狠狠攥了一下拳頭。
他的桑桑都沒這樣看過他。
憑什么她對別的男人可以這么溫柔,對他卻總是冷漠疏離。
霍燼竟然跟他玩調(diào)虎離山之際,用陳青云把他調(diào)出去,他卻跑到這里找南初。
想到這種可能,傅時聿心里嫉妒的種子瘋漲。
他剛想沖過去,把霍燼揪下來打一頓。
就看到南初從車上下來,朝著這邊走過來。
傅時聿慢慢將身體里的怒火壓下去,站在黑暗的角落盯著南初一步步走入他的視線。
就在南初剛想走過去乘坐電梯的時候,手腕忽然被人攥住。
她還沒來得及大喊,嘴巴就被人封住。
緊跟著,一個狂風(fēng)暴雨的吻朝著她席卷而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