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冽見衛(wèi)芙云淡風輕,緊繃的神色也稍微松快了些。
立刻開始緊鑼密鼓安排加固城墻的事宜。
韓章帶著殘部一路狂奔出十幾里才慢慢停了下來。
平日他引以為傲,親手帶領出來的虎狼之師,面對寧州軍的進攻,竟然這般不堪一擊。
這如何不讓韓章破防?他感覺自已之前打的都是假仗,自已的能力,其實根本不配領軍作戰(zhàn)。
韓章整個人,已經(jīng)處于道心破碎的邊緣。
最讓他感覺氣憤的是,自從跟寧州軍短兵相接之后,國師大人更是連人影都不見了。
說什么全權坐鎮(zhèn)指揮,其實就是看他們頂不住,自已偷偷跑路了。
扔下自已跟兄弟們,在后面跟寧州君以命相搏。
此等毫無擔當,沒有道義的鼠輩,主公怎么會拜他為國師?
定然是被這鼠輩蒙蔽了,主公才識人不清,錯信了他。
韓章一路憤恨的罵罵咧咧,找到一處背風坡坐下,讓軍醫(yī)給他將肩頭上的箭頭拔出來。
軍醫(yī)小心翼翼的將韓章身上的鎧甲卸下來,整個傷口暴露后,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那支精鐵打造的箭頭,深深嵌入韓章的肩膀。
因為角度的緣故,箭頭將血管壓住了,才沒有造成大量出血,否則韓章身上的血早流干了。
“韓將軍,這,這箭頭就算剜出來,怕是,怕是將軍的胳膊也要廢了......”
韓章一開始愣了愣,隨即不相信的又掏了掏耳朵怒道
“你說啥?再說一遍!就這么小小一支箭,你說把老子胳膊廢了?”
那太醫(yī)也很惋惜,無奈又說了一次
“韓將軍,這一箭剛好射在了將軍的肩關節(jié)上面。
據(jù)老朽經(jīng)驗,這關節(jié)怕是已經(jīng)碎了,經(jīng)脈也壞的差不多了。
下官只能說盡力保住將軍手臂,之后能不能再用,要看天意.......”
韓章聽了軍醫(yī)的一番解釋,激動的跳起來,喝道
“什么天意?老子就是天意!老子要讓你給我治好!
老子是武將,少一條胳膊算他娘怎么回事?!
你必須給老子治好!治到跟以前沒受傷的時候一樣!
聽到?jīng)]有?!”
韓章五大三粗,要不是肩膀有傷,估計一把就能將瘦小的軍醫(yī)拎起來甩兩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