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
混亂之地,鳳羽宗山門內(nèi)。
往日里莊嚴(yán)肅穆的絕世宗門的氣氛,此時(shí)早已蕩然無存。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祥和詼諧。
山門正當(dāng)間,那矗立了數(shù)千年的金翅神鳥圖騰下。
一眾來來往往的門人修士們相互拱手交好。
“第一千三百五十二師兄,清晨好!”
“誒!這不是我那好第一萬零三百七十二師弟嗎!可曾用過晨點(diǎn)?!”
三陽境的外門執(zhí)事,和尊為長老的歸一境修士不分尊卑的站在一道。
四五十歲的年輕修士,和發(fā)須純白的千歲老古董們相談甚歡。
廣場上,來往眾人無論男女老少地位尊卑,都紛紛打起了招呼。
自從鐘青收編了鳳羽宗。
將其中修為和天賦綜合排行靠前的一萬多名成員記做了掛名弟子之后。
這偌大的羽化門上下,就再也不論什么層級尊卑。
就是門主鳳不群親至,眾人眼見了也不過就是拱手稱呼一聲師兄而已。
此番奇特場景,讓今日前來鳳羽宗拜訪的其他宗門大為咂舌。
但凡其他門派問起來,門主鳳不群就會撫摸胡須,滿臉深意的開口。
“宗門本是家,家中何必有那么多的條條框框?”
一時(shí)之間。
在混亂之地流傳出了鳳羽宗上上下下同為一心,相敬如賓的佳話。
但實(shí)際上,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這就要說起前幾日,鐘青在山門之中閑逛。
一個(gè)三陽境的掛名弟子沖鐘青打招呼。
他剛沖著鐘青喊了一句師父好,緊接著就看到拐角處走出來的自家十二長老。
“師叔祖好!”
按照以前的輩分,他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十二長老一個(gè)大跳就沖了過來,直接一大比兜。
他奶奶的,你喊師父喊師父,喊我喊師叔祖?!
那我成了師父的什么了?!
我還活不活了?!
當(dāng)夜,鳳羽宗連夜開大會。
一致決定,宗門上下,全部以在鐘青手下按資排輩的師兄弟進(jìn)行稱呼。
只要是鐘青的掛名弟子,哪怕就是個(gè)燒鍋爐的。
也可以喊門主鳳不群為師兄!
也因此,今日的鳳羽宗山門之中格外擁堵。
不為別的,走一步一片師兄,退一步一堆師弟的。
打招呼都打不過來!
而此時(shí)。
鳳羽宗正當(dāng)間的神鳥圖騰雕塑之中,一道身影正盤腿坐在其上。
正是鐘青。
鐘青手持吞天葫蘆,鳳羽宗所有的好酒都在里面存放著。
嘖一口酒,鐘青看著下方山門內(nèi)的一片相敬如賓,面露肯定。
宗門,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搞什么上下層級關(guān)系?沒意思!
此時(shí),小嘎化作流光飛將而來,乖乖的蹲坐在了鐘青身邊。
現(xiàn)如今的小嘎,早已不是當(dāng)初那個(gè)灰頭土臉的禿頭幼鳥。
幾乎是一天一變的它,已然有了幾乎比肩麒麟大小的體型。
它渾身羽毛流光溢彩,哪怕是變異的,也和下方這輝煌的神鳥圖騰有些神似。
“主人!我回來了!”
小嘎眼睛滴溜溜轉(zhuǎn)。
昨日,鳳不群扭扭捏捏的找上門來。
說希望讓小嘎多出門露露臉,以讓混亂之地其他勢力看看鳳羽宗現(xiàn)如今神鳥歸門的情況。
收下了鳳羽宗一萬多成員當(dāng)記名弟子,鐘青也不好意思完全不管人這山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