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賢良就快走到趙軍候面前之時,忽然抬手一指趙軍候的身后,大聲喊道:“那是什么?!”
趙軍候下意識的轉(zhuǎn)頭去看,卻沒有看到有什么特別之處,知道是中了計,方準(zhǔn)備大聲疾呼下令的時候,忽然覺得脖子上面一涼,伴隨著微微的刺痛,一柄雪亮的環(huán)首刀已經(jīng)架在喉間……
“黃屯長,你……你這是何意!”趙軍候僵硬著身體,轉(zhuǎn)著眼珠子喝道,聲音雖然大,卻不太敢做太大的動作,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黃賢良割斷了脖子,“你膽敢挾持本軍候,就不怕軍法處置么!”
趙軍候的親衛(wèi)也都嗆啷拔刀,但是因為趙軍候在黃賢良手中,所以也不敢輕舉妄動,和黃賢良幾人對峙起來……
“放火油燒橋!”黃賢良對著趙軍候叫道。
“什么?!”趙軍候一愣。
“立即下令!放火燒橋!”黃賢良加大了手中的力道,鋒利的刀刃微微切進(jìn)了趙軍候的脖子上的皮膚,血液順著刀刃往下流淌,“趙軍候,現(xiàn)在你還什么都沒有做,所以切莫自誤!”
趙軍候瞪著黃賢良,感到脖子上越來越重,也越來越痛的壓力,最終頹然下令:“放火!燒橋!”
黃賢良目光沒有離開趙軍候,只是微微側(cè)了一下頭,身后的隊率明白了意思,便叫了幾個人一起,跟在趙軍候的傳令兵之后,匆匆而去……
浮橋?qū)γ鏀耻妼㈩I(lǐng)此時發(fā)現(xiàn)這里的情況有些不對,連聲喝令手下兵士迅速從市場里面撤出來,集中起來加緊往浮橋這里趕……
黃家隊率站在浮橋橋頭跳著腳,大聲狂吼著,催促著在浮橋之上的崔家護(hù)衛(wèi)和伙計往這里趕……
那些踏上了浮橋之上的崔家護(hù)衛(wèi)和伙計,看見了河對岸那些兵士手中的罐子和火把,頓時個個臉都嚇的雪白,拼盡了吃奶的氣力,往橋頭這里趕……
十幾個火油罐被摔碎在浮橋的橋面之上,火油瞬間潑濺得到處都是,然后幾根火把隨之扔下,頓時浮橋橋頭就如地獄一般,轟然一聲,燃起沖天火焰,最后一些躲避不及的崔家護(hù)衛(wèi)和伙計和銜尾急追的敵軍頓時被熊熊的火焰吞噬,發(fā)出非人一般的慘嚎,跌落到滔滔的河水之中,轉(zhuǎn)眼之間就被沖得不見了蹤跡。
尚未被火焰燒到的敵軍兵士慌忙連滾帶爬的往回就跑,卻又和后面擠來的兵士撞到了一起,兩個方向頓時在浮橋之上擁堵到了一起,竟有不少的兵卒站立不穩(wěn),也是掉入了大河之中,慘叫著被水流沖走……
河對岸的敵軍將領(lǐng)拉住了馬,將視線投往了對岸,和持刀立于趙軍候身后的黃賢良的目光,在大河上空碰撞到了一起。
過了一小會,敵軍將領(lǐng)忽然沖著黃賢良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然后便撥馬喝令收兵。
黃賢良看著已是將浮橋橋頭鐵鏈都燒得通紅的大火,終于是呼出了一口大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背后的已經(jīng)全部被冷汗?jié)裢福⑽@息一聲,便將手中的刀緩緩的放下。
趙軍候連忙往后撤了好幾步,才察覺到脖子上面火辣辣的疼痛難忍,用手一摸,卻是一手的血……
“來人!”趙軍候的臉猙獰扭曲著,大聲號令道,“給我將這個罔顧軍法,以下欺上的狂徒拿下!”
跟著黃賢良一起來的兵卒哪里肯聽,紛紛拔刀相對,與趙軍候的兵士對峙起來,眼看就又要爆發(fā)出一場大戰(zhàn)……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