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眾人質(zhì)疑的低聲議論。
張燁卻坦然自若,道:“周瑜是一個非常忠誠而又英雄的人物,他二十四歲的時候,就被孫策任命為建威中郎將,開始建功立業(yè),而且也就是在這一年,和他同齡的孫策和他一起迎娶了當(dāng)時的美女大喬和小喬,可以說周瑜這個人是少年得志,春風(fēng)得意,他人長的漂亮,事情也做得漂亮,當(dāng)時吳中呼為周郎,郎字的本意是小伙子,不過在這里是稱贊之意,當(dāng)時吳中這個地方的人叫孫策為孫郎,叫周瑜為周郎,翻譯過來就是‘孫帥哥’……和‘周帥哥’?!?
啥?
帥哥?
小呂和小芳噗地一聲!
不少女觀眾也忍不住樂了!
這是說三國嗎?怎么還有現(xiàn)代語?。?
“所以你想……”張燁看著大家道:“周瑜二十啷當(dāng)歲就當(dāng)了建威中郎將,娶了當(dāng)時最美麗的美眉做了自己的妻子,可謂戰(zhàn)場官場情場場場得意,他怎么會去嫉妒別人呢?別人嫉妒他還差不多!”
美眉?
美眉都出來了?
好多人差點暈倒,好多人也都會心一笑!
“事實上歷史上的周瑜氣量是很大的?!睆垷畹溃骸瓣悏墼?jīng)說他是性度恢廓,同時代的人對他評價也很高,劉備對他的評價是氣量頗大,蔣干對他的評價,是雅量高致,所以把周瑜說成是一個氣量狹窄的小人,這是冤枉的!”馬恒元剛才被廢掉的節(jié)目中還剛說了周瑜是個小肚雞腸的人,結(jié)果張燁就給他反駁了,而且有理有據(jù)有引經(jīng)論典,打臉專業(yè)戶的本色一覽無余!
觀眾將信將疑。
馬恒元心說你胡說八道!
兩個姓徐的嘉賓也完全不認(rèn)同張燁的觀點!
張燁笑道:“有人或許不認(rèn)同,但我可以肯定的說,演義并不是歷史,周瑜的形象為什么和我們印象中的形象如此遙遠(yuǎn)?為什么我們對三國這段歷史既熟悉又陌生?原因有三點,因為三國這段歷史有三種形象,第一種是史書上,主要是正史上記載的形象,是史學(xué)家主張的形象,這個形象我稱之為‘歷史形象’,這里要說明的是,歷史形象并不等于歷史真相,因為歷史記載也并不一定可靠,第二種是文學(xué)藝術(shù)作品中的形象,我稱之為文學(xué)形象,第三章是民間傳說與信仰,我稱之為民間形象?!?
大家都一邊聽一邊想。
“如此,其實就可以解釋周瑜的形象為什么跟我們印象中完全不一樣了,因為大家心里都會有自己對此人的印象和評價,這個形象一旦形成了,有些人就不能接受其他形象了,你說的跟他心中的不一樣,他就會說你不對,你錯了,所以我們?nèi)タ匆徊繗v史劇,總會有觀眾在下面評論說‘哎呀,這個周瑜他不像啊’?!睆垷钊粲腥魺o地看著馬恒元幾人,道:“噢,這個周瑜不像?那個真的周瑜……你見過???”
觀眾又笑了,“呵呵呵呵?!?
胡飛也樂開了花,這個小張??!
馬恒元氣得胡子都歪了,可也反駁不了!
“所以歷史不是,也不是文學(xué)作品上演義出來的人物?!睆垷畹溃骸霸俦热缯f諸葛亮,提到諸葛亮大家都會第一個想到空城計,而提起空城計,就會展現(xiàn)出諸葛亮的軍事天賦,而這些其實都是中刻畫和塑造出來的,當(dāng)然,里面是有原因有道理的,不是無緣無故的,在近代,有一個叫郭沖的人,這個郭沖呢,大概是諸葛亮的鐵桿粉絲?!?
鐵桿粉絲?
觀眾聽著就想樂。
張燁卻無比嚴(yán)肅,“于是他寫了一本《條亮五事隱沒不聞于世者》,公布了諸葛亮不為人知的五件事,其中第三件事就是空城計,所以空城計不是羅貫中編出來的,而是有這個來歷,但我們都知道,鐵桿粉絲的話往往有些是不靠譜的,我可以明確告訴大家,歷史上的諸葛亮是個杰出的政治家,軍事天賦卻遠(yuǎn)遠(yuǎn)不如,壓根不是什么軍事天才,而空城計……”張燁輕輕松松地就說了一句驚人之語,“根本就不存在!”
什么?
空城計不存在?都是瞎編的?
馬恒元當(dāng)時就怒了,“你胡說什么!”
“怎么會不存在?這不是瞎扯么!”徐老師生氣了!
胡飛小呂他們也瞠目結(jié)舌,觀眾更是不相信這些,畢竟很多東西在他們的意識中已然根深蒂固了!
張燁不徐不疾道:“很多人都質(zhì)疑這一點,這就是我說的民間形象在老百姓心中的地位,但我還是那句話,歷史不是,剛剛臺下這位駁斥的是馬恒元馬教授吧?”攝像大哥立即把鏡頭打給了馬恒元,“你是搞文學(xué)研究的,研究的是文學(xué)作品,對《三國演義》的鉆研,我想國內(nèi)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你,但這不是歷史,這只是根據(jù)歷史改編的文學(xué)作品而已,如果有人還是不信,不贊同我說的觀點,那么我只想問兩個問題,郭沖說司馬懿率兵來打陽平,諸葛亮當(dāng)時手上沒有兵,于是用了一個空城計司馬懿就退兵了,是這樣吧?”
“是啊。”
“可不是么?!?
“這還有什么問題?”
觀眾們都回了幾句。
張燁輕笑,“那我第一個問題就來了,根據(jù)歷史記載和考證,當(dāng)時司馬懿官居荊州都督,駐節(jié)宛城,他那時根本就不在陽平戰(zhàn)場,這個人既然都沒有到這個地方,那這件事怎么可能會發(fā)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