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是酒肆林立的鬧市,即便是晚上,遠遠看去也是一片燈火通明。
過了好一陣,宋絮晚慢慢抬起頭,指著一個最高最大的酒樓開口道:“你看那個酒樓,叫摘星閣,公子你以后富貴了,要把它買下來送給我?!?
“好?!奔灸栃Φ?,不知道宋絮晚怎么突然對酒樓感興趣,好像他真的有一天可以做到一樣。
“還喜歡什么?紅寶石頭面?”
季墨陽記得宋絮晚每次出門都要打扮的光彩奪目,身上總有一件首飾是紅寶石打造的,他知道她喜歡,可惜他現(xiàn)在沒錢,不然一定要把最大最耀眼的紅寶石捧到她面前。
他側頭看著靠在自己肩頭的女子,大紅的衣裙在月光下依然暗淡不少,沒了白芷伺候,她連頭發(fā)都不會梳,就那么隨意的披著。
河面偶有暖風吹來,縷縷發(fā)絲就調皮的在季墨陽面前飛舞,鬧得他臉上癢癢的,心里也癢癢的。
他們就這樣坐著,好像真的是一對夫妻一樣,趁著晚間空閑,說說一天的心事。
“金銀珠寶,綾羅綢緞都喜歡,最喜歡紅寶石,不過對面的酒樓是公子第一緊要幫我拿到的。”宋絮晚說的極其認真,仿佛不拿到就遺憾終生一樣。
季墨陽好奇:“喜歡里面的廚子嗎?挖過來就是了?!?
宋絮晚搖頭,嘟嘟囔囔的抱怨道:“你不知道,那酒樓是刑部尚書的侄子開的,我的酒樓就在他的旁邊,叫旺福樓,就因為我只是左都御史的妹妹,酒樓就常年被他壓一頭,此恨不除,我寢食難安?!?
原來是這樣,他還以為有什么深仇大恨。
季墨陽搖頭苦笑,刑部尚書的侄子和左都御史的妹妹打官司,竟然讓他一個沒有功名的舉子做主定輸贏,倒是真的看得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