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男人開始嘶吼。
度夏眼神都是厭惡:“那些被你虐殺的無辜女孩死前也是這么恐懼,你不說正好,讓你好好嘗嘗這個滋味?!?
“我說……”男人似乎承受不住了,驚叫道:“我說……筑夢公寓,在筑夢公寓?。 ?
……
……
曾武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荒草叢里,頭頂是交織密布的繁星,高樓大廈在極遠(yuǎn)的地方展露風(fēng)采。
痛……
好痛!
“還以為你不行了呢?!迸狠p軟的聲音從頭頂響起,緊接著一道陰影自頭頂籠罩過來,在他眼底匯聚成一團陰霾:“沒想到你還挺堅強?!?
“你……你是誰?”曾武滿含戾氣的眸子里沁著血,他警惕地盯著面前的身影,似乎想要看穿她的身份。
他剛才和禁忌調(diào)查局的人動了手,此時受傷嚴(yán)重,動一下就感覺要命。
“我?”銀蘇稍作停頓,隨后給自己安了一個身份:“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熱心市民?!?
“……”熱心市民?普通人?
普通人的膽子怎么會這么大?
曾武一時間摸不清銀蘇的底細(xì),但此時自己情況不好,也不知道禁忌調(diào)查局的人什么時候會追來,他只能將主意打在這個人身上。
曾武沁血的眼睛收斂幾分戾氣,放低聲音:“是你把我?guī)У竭@里來的?”
“嗯?!便y蘇蹲了下來,彎起了眉眼:“你應(yīng)該謝謝我呢。”
“……謝謝。”曾武壓住心底的怪異,忍著身上的痛,伸手去抓銀蘇的胳膊。
銀蘇也沒避開,任由他抓住。
曾武擠出一點笑,血紅的眼盯著銀蘇,刻意放低的聲音里似乎帶著蠱惑:“麻煩這位姑娘送我去一個安全的地方,我會有重謝的?!?
他死死盯著銀蘇,似乎想要確定什么。
然而銀蘇只是歪了歪頭,目光輕飄飄落在抓著她的那只手上。
曾武:“……”沒有被污染,她是玩家?。?
曾武心頭一跳,手指開始金屬化,眼底戾氣橫生,抓住她的那只手用力將她拉向自己,另一只金屬化的手刺向銀蘇喉嚨。
他聽見一聲短促的輕笑,隨后他就徹底感覺不到自己金屬化的手,熱血兜頭澆下來,灑他一臉。
金屬化的手掉在他腦袋邊,五指還維持剛才的手勢。冰冷尖銳的硬物從上而下抵住他喉嚨,刺骨的森寒從皮膚滲透進去,如同副本里那些非人怪物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冷意。
他金屬化的手……就這么被切掉了!
怎么可能!!
那可是調(diào)查局特制武器都打不穿的技能所化!!
曾武目眥欲裂,不肯相信這個事實,然而脖子上抵住的硬物又明明白白告訴他,這就是事實。
銀蘇見他那一臉不可置信的震驚模樣,隨手將鋼管插在他腦袋邊,伸手去掰他還抓著自己手腕的另一只手,臉上的笑無端冰冷:“你的朋友弄臟了我的衣服還沒賠呢?!?
曾武被銀蘇捏住手,在指骨斷裂的劇痛中,耳邊的聲音似乎都變得遙遠(yuǎn)起來。
將他指骨一根根掰斷的女生,聲音卻是溫柔極了:“為了謝罪,你不如告訴我,你們干了什么壞事,是不是和污染區(qū)有關(guān)系?”
曾武痛得失聲,半晌才緩過來,用力吼道:“你也是調(diào)查局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