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其他人的不回應(yīng),此時(shí)有人跟她說話,即便那話也顯得冷漠,可她還是感覺到一點(diǎn)溫度。
但隨之而來的恐懼,潮水一般淹沒她。
丸子頭女生四肢無力,癱坐在地上。
教導(dǎo)主任冷幽幽的聲音再次響起:“下面有請這幾位同學(xué)上臺來?!?
人群里有學(xué)生自動(dòng)上前,將丸子頭女生架著往舞臺的方向去。
他們被帶上舞臺,固定在椅子上,恐懼的哭聲和喊聲淹沒在人群的歡呼聲中。
很快,銀蘇就看見她之前在后臺看見的那幾根巨型香被抬上來,上方有繩子垂下,香被綁起來拉到半空,尖銳的底部卻對準(zhǔn)了舞臺上的人。
歡呼聲越來越高。
“啊……”
慘叫聲漸漸高過歡呼聲。
然而舞臺上的慘叫越大,底下的沒被選中的就越瘋狂,他們似乎恨不得親自上去動(dòng)手。
舞臺上血腥的一幕刺痛玩家的眼睛,也讓他們再次感受到這個(gè)副本的惡意與恐怖。
“太……太殘忍了!”
“他們怎么可以……”
“嘔……”
其他玩家一張張臉格外慘白,有人將目光移到別處不忍看,殘忍又恐懼的情緒在心底來回拉扯著他們脆弱的心臟。
……
……
跳躍的火焰映入銀蘇冰冷的眼眸,舞臺上燃燒起來的香和底下歡呼的學(xué)生扭曲在一起。
禁忌游戲……
真是讓人惡心啊。
銀蘇面無表情退出人群,再次回到后臺。
她等了一會兒,那幾個(gè)飯搭子才過來,她們本來興奮地討論著,可是一瞧銀蘇那面無表情的樣子,幾人都下意識收斂,雖然她們也不知道為什么……
等銀蘇走出禮堂,還能聽見里面?zhèn)鞒鰜淼穆曇簟?
銀蘇一路上沒說話,飯搭子們都不敢招她,也不敢叫她幫忙搬箱子,哼哧哼哧將裝著三名優(yōu)秀學(xué)生的箱子搬到她們所說的舊教學(xué)樓里。
“呼……累死我了。”
“好重呀他們??!怎么那么重??!”
“就是!怎么那么重……”
“嘻嘻嘻,一會兒幫他們減減肥吧?!?
“好啊好啊!”
銀蘇打量下四周,這是一間舊教室,桌椅都被壘在教室后方,騰出來大半間空教室。
地面沒多少灰塵,反而沾著不少血跡,新的舊的反反復(fù)復(fù)疊加在一起,看上去似乎有人經(jīng)常在這里活動(dòng)。
銀蘇問她們:“這個(gè)地方巡班老師不會來嗎?”
“當(dāng)然不會,這里又沒有學(xué)生,嘻嘻嘻……巡班老師才不來這里呢?!?
銀蘇看向她們,語氣一揚(yáng):“那真的是太好了。”
“對?。⊙舶嗬蠋煛憋埓钭右惶柕脑掃€沒說完,脖子上突然一涼,她緩慢抬手摸向脖子,結(jié)果摸到一手的血。
“嘭!”
飯搭子一號毫無征兆地倒在地上,驚得其余人紛紛看過來。
女生站在陰影里,窗外傾瀉進(jìn)來的光將她一分為二。
清寂月光給她手中那根鋼管鍍上一層冰冷的光澤,鮮血順著光滑的鋼管滴落到地面,在灰塵里開出一朵接一朵血紅色的花。
那血不是別人的,正是倒在她腳邊,瞪著一雙眼,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死了的飯搭子一號的。
“麻煩幾位了?!迸ο落摴苌系难?,微微側(cè)下頭,月光落在她臉上,照出那含笑的漂亮臉龐。
她如同月夜下的妖邪,既有蠱惑人心的美麗,也有毛骨悚然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