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下,江汐的小臉潮紅了一片。
這人還真不分場合,動不動就親。
不過,剛剛緊張的氣氛也被裴澈給打散了。
正好站在門口的池宴禮看見這一幕,眼瞳刺痛,心口壓抑,痛苦的閉上眼睛。
都怪他。
是他弄丟了汐汐。
“少爺,我先去接待汐汐,你……收拾一下?!碧埔虈@了口氣,看見滿屋子的狼藉,地上到處都是酒瓶,腳都走不進(jìn)去。
自從少爺從緬北回來后,他就把自己關(guān)在臥室,一蹶不振,日日飲酒度日,喝醉了就睡,睡了就喝。
都快變成酒桶了。
近幾日少爺?shù)呐笥岩瞾碚宜?,都被他轟走了。
希望少爺可以聽大小姐的話。
江汐在池家一直被喊大小姐,是池宴禮吩咐,說江汐在池家就是池家的大小姐。
是唯一的大小姐。
對于江汐的到來,唐姨發(fā)自內(nèi)心的開心和歡迎。
她也是看著汐汐長大成人的。
步伐急匆匆的往樓下走,看見許久不見的汐汐,身邊還站著裴家少爺。
兩人給她一種相當(dāng)匹配的視覺盛宴。
她熱情的走上前,眼眶微微的泛紅,想起最后一次見汐汐,還是她不信汐汐的話,以為她為了破壞池宴禮的婚禮撒謊她自己身體生病。
心底很是慚愧。
“汐汐,你終于回來了?!碧埔踢爝斓奈兆×私氖帧?
江汐見到視她如親人的唐姨,鼻子瞬間就酸澀,喊人:“唐姨?!?
唐姨忍不住的將江汐抱了個滿懷,歉意道:“是唐姨的錯,唐姨當(dāng)初應(yīng)該信你的話?!?
她親手帶大的汐汐,怎么可能會撒謊。
一想到當(dāng)初沒人信汐汐的話,汐汐孤立無援,還被裴綰妤那個惡毒的女人帶去緬北,完全不敢想汐汐到底經(jīng)歷什么非人類的折磨。
“孩子,苦了你了?!?
江汐的眼淚忍了又忍,終究是忍不住的落了下來。
“唐姨,都過去了?!?
聽到汐汐的話,唐姨更加的難過,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悔不當(dāng)初。
裴澈站在一旁,知道唐姨一直對汐汐很好,才允許她們抱頭痛哭一會兒。
過了一會兒,兩人的情緒才慢慢的平復(fù)下來。
江汐抽了紙巾,將唐姨臉上的淚拭去,笑著說:“唐姨,我現(xiàn)在很好,你不用一直愧疚?!?
當(dāng)初不是唐姨的錯,連池家的人都被裴綰妤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是裴綰妤太有手段了。
過去的事情過去了。
生活還得前行。
“好孩子,唐姨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碧埔虦厝岬耐哪?,很感激裴澈將汐汐養(yǎng)的很好。
“以后多回來,這里也是你成長的地方?!?
江汐沒有回答,心底不太樂意來池宴禮的別墅。
但她會去池宅。
“唐姨,我想回自己的房間拿些東西。”她說出此次前來的目的。
唐姨握著她的手,“我陪你去,房間每天都有打掃,東西都是原來的地方?!?
說著目光落向裴澈身上,打招呼:“裴少,你先坐會兒,我?guī)ツ脰|西?!?
裴澈禮貌的“嗯”了一聲。
“阿澈,我很快的?!苯聪蛩淮?。
裴澈柔和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好,我在這里等你。”
江汐點(diǎn)了點(diǎn)頭,挽著唐姨一起往樓上走。
熟悉的樓梯,熟悉的樓道,熟悉的臥室。
再次來到她的臥室門口,目光下意識的瞥了一眼旁邊的臥室,是池宴禮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