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禮看傻眼了。
他沒有上前阻止,看著汐汐一個巴掌甩完,繼續(xù)第二個巴掌。
裴澈也是同樣反應(yīng)。
他看她已經(jīng)打了五六個巴掌,幾乎是牟足勁在打,像是在泄憤,越看汐汐打的厲害,越是心痛。
他家的汐寶性情善良,從不會先挑事,現(xiàn)在卻對這個女人下狠手。
說明汐寶很恨眼前的人。
這一刻,他確定汐汐被眼前的教官肯定虐待過。
他的黑眸漸漸的紅了,握住了她的手,心疼道:“痛不痛?”
力是相互的,他舍得汐寶自己動手。
江汐渾身在發(fā)抖,冷聲問,“有針嗎?”
池宴禮沒反應(yīng)過來,還是徐秘書取下工作牌,遞給江汐。
“江小姐,別針可以嗎?”
“謝謝。”
江汐接過他的工作牌,按下別針,彈出細(xì)長的針頭。
在場的人盯著江汐的動作,見她慢條斯理的解開別針,莫名一陣后怕。
她想干什么?
江汐左手按住教官被鐵鏈扣住的手,右手握著針頭利落的刺下去。
“啊啊?。 ?
坐在禁錮椅子上的女人彈起來,吃痛的尖叫,嘶吼,額頭青筋暴起,眼珠子瞪直。
十指連心,痛不欲生。
在場的人:“?。?!”
一雙雙驚悚的視線落在江汐身上,見她果斷的拔出來,又落在第二根手指上。
“我讓你裝瘋!裝??!”
“不痛?那我就一直扎到你不裝瘋為止!”
“說,你還知道什么?指使你的人是誰?”
江汐喪失了理智,腦子里好似有一個聲音指使她,快讓教官逼出真相。
教官痛苦的掙扎,卻無法掙脫鐵鏈的制縛。
場面一度失控,誰也沒有上前阻攔。
裴澈垂眸落偏激的汐寶身上,垂在身側(cè)的手不斷收緊,心底在想怎么弄死裴綰妤。
他瞥見汐寶手臂上的傷口崩開,立刻上前將人抱緊。
“汐寶,冷靜點。”
“我可以讓她不裝瘋,我可以的……”江汐掙扎著還要去,硬是被裴澈控制在懷里。
池宴禮連忙上前將她手中的別針拿走。
他怕汐汐會傷到自己。
“汐汐,你想做什么和我說,我來做,你不用親自動手?!?
“我知道怎么對付她,我可以讓她不裝瘋,讓我來……”江汐的嘴里還在嘀咕,“她真瘋了,線索斷了,又?jǐn)嗔恕?
兩個教官都出了事,剩下就只有一個。
肯定兇多吉少。
腦海里不斷的閃過曾經(jīng)被虐的畫面,胸口的那團血涌上心頭,控制不住的噴了出去。
鮮血四處飛濺,池宴禮的白色襯衫被噴成鮮紅色,畫面極度血腥。
下一秒,江汐無力地暈了過去,跌在裴澈的懷里。
“汐寶!”
“汐汐!”
……
醫(yī)院
江汐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裴澈守在病床邊寸步不離。
一旁的陸彥哲帶著一群專家在等候,提醒裴澈人沒大事。
裴澈火的大發(fā)雷霆,質(zhì)問他:“人為什么沒醒來?沒事為什么不醒來?”
陸彥哲:“……”
他想說江汐的身體太虛了,先給她緩緩。
算了,還是一起守著吧。
夜里,江汐迷迷糊糊地說起了夢話,哭的厲害,意識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