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個結(jié)果,眼底閃過苦澀,知道希望落空了。
耳邊好似還在回蕩江夢沅的狠話,胸口有一股洶涌的力量在涌動,直沖咽喉。
“噗”的一聲,一口鮮血飛濺四周。
她感受到頭在天旋地轉(zhuǎn),身子無力的跌坐在地上,雙手撐在地上。
如果她和江夢沅的腎源真的匹配上了,還真是孽緣。
突然房門被撞在墻上,發(fā)出“砰”的撞擊聲。
聞聲,江汐抬頭望了過去,看見裴澈大步的朝著她走來,面露擔(dān)憂。
裴澈彎腰將她抱起,急著大喊:“醫(yī)生!”
他沒見過她吐血,還是第一次,嚇得他聲色顫抖,無措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江汐望著他那張著急的樣子,虛弱的靠在他懷里,“我沒事,吐血而已?!?
這半年多,她不知道吐過多少次血。
最近被裴澈養(yǎng)得比較好,處處保護(hù)她,才很少發(fā)作。
裴澈垂眸看著她,見她還笑的出來,心底的痛意更深了。
她得經(jīng)歷過多少次這樣吐血,才會說出風(fēng)輕云淡的話?
“哪里難受?”
江汐搖了搖頭,“我身上都是血,臟,你快把我放下來。”
裴澈的眸色暗了下來,依舊抱著她,讓醫(yī)生仔細(xì)的檢查了她的身體情況。
醫(yī)生:“裴爺,江小姐吐血是尿毒癥的一種現(xiàn)象,目前身體體征正常,我先去和陸院長討論一下,看是否先進(jìn)行血液透析的治療方法?!?
裴澈的心被狠狠的揪住,確定汐寶都是一個人默默地承受尿毒癥發(fā)作。
他越想越是揪心,無法想象汐寶是怎么熬過來的。
“江小姐的病情還算穩(wěn)定,可能是受刺激了,盡量讓她保持心情愉悅?!贬t(yī)生走前交代了一句。
裴澈頓住了,剛沒多想,以為是汐寶病情發(fā)作。
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手機(jī)上,屏幕上還是亮屏狀態(tài),意識到有人找她了。
江汐順著視線看了過去,心莫名一跳。
她不敢讓裴澈聽見江夢沅的話,緊張的撒嬌:“阿澈,你抱我去換衣服,好不好?”
裴澈收回視線,沒有第一時間去查是誰刺激到汐寶。
他低聲“嗯”了一聲,大步的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進(jìn)入洗手間,他伸手解開了她衣襟前的紐扣,三兩下全解開了。
等身上的病服被脫掉,江汐才猛地回過神。
“你怎么把我衣服都脫了?”
裴澈順手將手中的病服扔進(jìn)臟衣簍,回眸看著她,邪氣道:“寶寶,衣服都脫光了,是不是說太遲了?”
江汐的雙手無措的擋著胸前,一股燥熱從腳爬到臉上,羞澀至極。
偏偏,裴澈不給她新衣服不說,還說著不著調(diào)的話。
啊啊??!
要命!
裴澈輕笑了一聲,“就你兩只小短手,能擋得住春光?”
江汐:“?。?!”
她那雙圓溜溜的眼珠子直視他,氣的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
“衣服?!?
裴澈勾起一旁的新衣服,身子斜靠在墻壁上,一臉匪氣的說:“叫聲哥哥聽聽?!?
江汐的臉爆紅爆熱,心想:此刻的溫度應(yīng)該可以煎雞蛋了。
啊啊??!
他絕對是故意的。
她死死的咬著唇,又不想起身朝他走去,就算走過去也搶不走他手里的衣服。
畢竟,他長的高,完全占優(yōu)勢。
幾番思索后,不情愿的喊了一聲:“阿澈哥哥?!?
“叫哥哥。”裴澈極有興趣的調(diào)戲她,就很想聽她喊這一聲。
他聽過她喊阿澈哥哥,卻沒聽過“哥哥”兩個字,有些想聽。
江汐快社死了,閉上眼睛,賭氣的喊了一聲:“哥哥!”
裴澈早就靠近她,單手扣在她光滑的腰間,低頭在她耳邊吹了一口熱氣。
“寶寶,待會兒再穿,先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