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澈則是入心了,想著不久后要回京城,就替她做了決定,打算讓人去京城美術(shù)學(xué)院安排起來。
這天,他又帶著江汐去上班,恰好碰見等了許久的裴泓。
江汐的腳挪不動,眼睛死死的盯著裴泓,腦海里閃過在緬北見到他的場景。
他當(dāng)時舉著槍,毫不猶豫的對著一個人爆頭。
迎上他那雙銳利的黑眸,冷的她渾身打了個冷顫,慌亂的低下了頭。
他是吃血饅頭的人,肯定會對裴澈下手。
怎么辦?
裴泓的視線略過她,走上前與裴澈打招呼。
“阿澈,二叔聽說綰妤惹了你不高興,出差回來就找你了?!迸徙σ獠贿_(dá)眼底。
裴澈的余光一直在觀察江汐的神情變化。
她為什么怕裴泓?
她認(rèn)識裴泓?
壓下心中的疑惑,冷眸掃向裴泓,直奔主題:“別廢話了,把人交出來。”
裴泓收起笑面虎,“我不知道你要讓我交什么人?”
“涼城青少年特殊教育機構(gòu)的幕后老板是你,你說說看,一年前汐汐的教官和老校長都去哪里了?”
裴澈迎上他打量的視線,眸色沉了下來,完全不給他打太極的機會。
一旁的江汐的雙手微微顫抖,眼底一片猩紅,鼻子酸澀的厲害,詫異裴澈一直在查這件事情。
原來那幾個人畜生是聽信裴綰妤的命令,怪不得會把她往死里整。
而,池宴禮卻不信她的話。
“呵呵……”淡笑聲打破了僵局,裴泓清了清嗓子,“阿澈,二叔只是機構(gòu)的幕后老板,并沒有參與管理的事情,你還真難倒我了?!?
“還有教官和老校長都是自己辭職,我怎么可能知道他們的去向?!?
“對吧?”
儼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有本事就在沒證據(jù)的情況下殺了我,否則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樣。
裴澈冷笑了一聲,“我手上有涼城裴氏偷稅漏稅的賬單,這要是曝光出去,就不單單是封殺幾個藝人這么簡單了?”
前段時間他躲起來,他就讓工商局的人去查了涼城裴氏的賬,還真是一點都不經(jīng)查。
雖然不是特別大的問題,但足以讓涼城裴氏集團(tuán)扒一層皮。
“裴澈,好歹你爺爺和我爸是兄弟,你就非要鬧得他們兄弟不合?”裴泓忍無可忍的威脅,怪他當(dāng)時走的臨時,才讓裴澈鉆了漏洞。
“想攀關(guān)系去找我家老頭,找我沒用。”
“你……”
“你有空和我說廢話,不如把人交給我?!迸岢翰荒蜔┑霓Z人,厲聲:“時南,送客!”
空氣中彌漫著一陣火藥味,一觸即發(fā)。
裴泓不在自己的地盤,走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江汐,倒是小看了她。
等人一走,江汐不淡定的勸:“阿澈,你能別追究過去的事情嗎?”
“我現(xiàn)在好好的,一切都過去了?!?
過去了?
他可不覺得。
裴澈扣住了她的腰,垂眸看著懷里受驚的小女人,心疼的要命。
“過不去,你內(nèi)心過不去,你肯定瞞了我很多事情?!?
他想查清她這一年到底遭遇了什么?
她為什么會得胃???為什么會貧血?為什么會凝血障礙?為什么會性情大變?
江汐震驚的瞪著眼珠子:“?。?!”
他都知道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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