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利刃的刀,狠狠地扎進了裴澈的心臟。
他不是第一次聽到汐汐說夢話,卻是最接近真相的一次。
汐汐在里面,真的被虐待了。
他雙目刺紅,心痛的摟著懷里害怕顫抖的女孩,柔聲的安撫:“汐汐乖,阿澈哥哥會保護你,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
他說了很多安撫的話,才讓懷里的女孩安靜了下來。
后半夜高溫斷斷續(xù)續(xù)。
一夜沒睡,他一直守著江汐,親自量了無數(shù)次的體溫計。
翌日,陸離頂著壓迫檢查江汐的身體,身體體征是正常,就是醒不過來。
他扛不住裴爺?shù)撵鍤猓ⅠR向他哥求救,叫來了陸哲彥。
陸哲彥帶來了一個團隊,剛想檢查,床上的江汐緩緩地醒了過來。
她睜開虛弱的眼睛,看見臥室站滿了醫(yī)生,場景與記憶里重疊了。
那天,她被迫抓進一個手術房間,周圍站滿了醫(yī)生,幾個人壓著她的手腳,不顧她的掙扎給她注射了藥物。
等她昏睡過去后醒來,發(fā)現(xiàn)腰部痛的厲害,被告知少了一顆腎。
恐懼從四面八方襲來,嚇到她撲過去抱住裴澈,死死的咬著唇,整個人緊繃的厲害。
裴澈還沒從她醒來的驚喜中回神,就被她抱了個滿懷,愣了幾秒。
他看得出江汐在害怕,輕輕地撫平她的粉唇,“別咬唇,等下咬破了?!?
江汐將小臉埋進了他的胸口,不敢看一個個身著白大褂的醫(yī)生。
裴澈秒懂,立刻就讓陸哲彥等人先出去。
臥室安靜了下來,裴澈將她拉開了一些,解釋:“你昏迷了一天一夜,他們是我叫來幫你查看身體情況。”
江汐垂下眼簾,鼻子有些發(fā)酸,點點頭:“你對我好好?!?
曾經(jīng)的宴禮哥哥也對她很好。
她覺得有人對她好,很不真實,也許有一天會消失。
“傻瓜。”
頭頂傳來裴澈的輕笑聲,讓江汐有些想依賴。
她知道裴澈是想得到她,但他確確實實對她好過頭了。
“阿澈,謝謝你。”
沒有阿澈,她可能又被池宴禮抓回去,再落入裴綰妤的手里,生不如死。
裴澈見她能說能動,一直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他讓人送來了吃的,和她說先回房洗個澡再來找她。
到了書房,陸哲彥神色凝重,“阿澈,江小姐的身體必須要進行全面檢查?!?
裴澈點了點頭,“你去安排,我會和她說?!?
本來是打算帶她去京城檢查,現(xiàn)在留在涼城,還是得先體檢。
“行,我讓陸離留在這里繼續(xù)調理江小姐的身體?!标懻軓┯痔崃艘痪洌骸澳愣嗔粢庀陆〗愕那榫w,我發(fā)現(xiàn)她情緒有些異常,可能還需要心理醫(yī)生的輔導?!?
對于江汐的事,外界都在猜測,說她可能在青少年特殊教育機構受虐了。
裴澈的心震了震,一想到剛剛汐汐醒來后的表現(xiàn),神色越發(fā)的沉重。
等人走后,他拿出煙點了一根,腦海里一直浮現(xiàn)汐汐說噩夢的話。
他發(fā)現(xiàn)汐汐很抵觸青少年特殊教育機構的事情,每次問她都會有很大的情緒波動,還是不問她了。
至于那幾個教官沒找到,猜測可能是被裴泓藏起來了。
呵~裴泓也躲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