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綰妤看向打自己的父親,用一雙陰翳的眼神瞪著他。
“爸,你又打我?我是你女兒,你女兒被人欺負成這樣,你就不知道報復(fù)回來嗎?”
“我一輩子都不能走路了?!?
“我毀了?!?
裴泓氣的又想打,又對殘廢的女兒下不去手。
“你真瘋了!要不是你搞出這些事,裴澈和池宴禮就不會對裴氏下死手,現(xiàn)在整個涼城在明面上的點都被你毀了?!?
“這下你滿意了?!?
說完,就命令人看著她,不準再出差池。
出去后,徐玉柔迎了上來,摟住了他的脖子,安撫:“別氣了,她不乖,交給我看著就是?!?
“幸好你上次把人藏起來,不然真不知道被裴澈抓回去,會被抖出什么來。”裴泓氣的臉色鐵青,頭痛欲裂。
徐玉柔俯身趴在他的懷里,溫柔的開口:“想對我好,你就抓緊和陳凝借機把婚離了,別讓我等太久?!?
“好?!?
兩人邊走邊親著去了臥室,熱情的大干一場。
……
江汐接了這通電話,一直在理幾個人的關(guān)系。
裴泓和裴綰妤逃了,涼城裴氏破產(chǎn),一家只剩下了陳凝一個人在涼城,還回了陳家,并且公開說兩人在離婚協(xié)議中。
這是打算和裴泓撇清關(guān)系?
那她怎么會舍得離婚?
以陳凝的手段,她應(yīng)該知道裴泓的手上的事業(yè),不會急著離婚才對。
她想了很久都沒想出答案,看見陸清梨匆匆走了進來。
“汐汐,你和我去一趟裴宅?!?
“怎么了?”江汐第一次見到陸清梨神情嚴肅,直覺發(fā)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裴澈得知裴閩去找裴老,在老宅和裴閩杠上了。”
江汐覺得裴澈不會如此魯莽,便跟著陸清梨一起去了。
——
裴宅
裴忠看著裴閩蒼老了許多,還一個勁兒的訴苦,神色沒有太大的變化。
“大哥,我就這么一個兒子,裴澈已經(jīng)整的我家的裴氏都破產(chǎn),現(xiàn)在還揪著人不放,硬要包圍裴泓的家,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頭,沒你助紂為虐,裴泓敢干盡喪盡天良的事情?”裴澈字字犀利,完全不給面子,連稱呼都不帶尊重了。
他一身冷意的走進來,幽深的黑眸落在裴閩的身上,不再和他打啞謎了。
裴閩的臉色沉了下來,厲聲呵斥:“裴澈,我好歹是你長輩,你怎么說話的?”
隨后又不滿的與裴忠告狀:“大哥,你看你孫子一點教養(yǎng)都沒有,聯(lián)合池家那小子硬是整垮了我一手創(chuàng)辦的裴氏,你評評理啊?!?
裴忠看向自家的孫子,知道他一向有主見,沒有第一時間責(zé)怪裴澈,而是故意問他。
“你整的?”
裴澈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沒個正型的靠在梨花椅子上。
“涼城裴氏集團偷稅漏稅,惡意競標,不用我整都會被查?!?
他聲音淡漠的陳述,氣的裴閩氣的臉色漲紅,還沒問出口質(zhì)問的話,又聽到裴澈在說。
“康躍醫(yī)院涉嫌惡意制作假病歷,還有醫(yī)療違規(guī)操作被查,這是網(wǎng)友曝光的,和我沒關(guān)系?!?
“不過……據(jù)有人爆料,康悅醫(yī)院曾故意不救車禍的病人,還私自摘除器官,事后用錢了事,還威脅病人的家屬。”裴澈輕嘖了一聲,嗤笑:“老頭,你說康躍醫(yī)院私自販賣器官的事兒曝光出去,會不會引起轟動?”
江汐剛好走進來,聽到這句話,手腳冰冷了。
販賣器官……
摘除腎臟……
阿澈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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