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澈雙目猩紅,眼底的殺氣掩不住,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江汐嚇得縮了一下脖子,直覺裴澈想殺人,怕他會為了她做出出格的事情。
不行!她不能讓裴澈與裴泓針鋒相對。
他會有危險。
她鼓足勇氣,雙手緊張的抬起,抓住了他的衣服,依舊不愿意托盤而出。
“他喝醉了,胡說八道,你別聽他的。”
裴澈注視著眼前巴掌大的小臉,明明被他吼得怕的要死,卻還是死守著真相不說。
算了,他會親自查出真相。
他得不到結果,又不能拿她怎么樣,氣的無處發(fā)泄。
雙手將人緊緊的抱入懷中,心口好似被人狠狠揪住,熱淚控制不住的落在她領口,蜿蜒滑入衣服里面。
他長大后就沒哭過。
唯獨眼前的女孩讓他心疼到哭了。
江汐的皮膚上濕漉漉的,意識到他哭了,雙手更加收緊的抱起他。
兩人站在冷冽的風中擁抱著,誰也沒有再開口。
許久后,裴澈將人攔腰抱回臥室,親自陪她入睡。
等他睡著后,他又穿上衣服,帶上人,徑直沖到池氏集團,逼著徐秘書帶他去了地下室。
目前唯一的線索是楊教官。
徐秘書完全擋不住裴爺,又叫不醒醉的厲害的池少,只能認命的將人帶進去。
“裴爺,楊教官依舊是瘋瘋癲癲,專家確診她是真瘋?!?
裴澈不信,冷著一張閻王臉走進去,讓人把楊教官用冷水潑醒,再讓人一一擺出懲罰的工具,特意展示。
有電擊的工具,有毒蛇的箱子,有滾針板,等等。
每一個工具都令人頭皮發(fā)麻。
“瘋了是吧?”裴澈斜視著被按在地上的楊教官,冷酷的說:“行,一個個試,試到你不瘋為止。”
一個眼神,時北立刻上前,將她的手臂直接插入一個透明的箱子里。
這能讓楊教官親眼看見毒蛇是如何啃噬她的手臂。
一口,兩口。
一人一蛇冷冰冰的對視,嚇得楊教官的額頭冷汗直冒,瞳孔瞪直,整個人無比的恐慌。
“蛇……蛇……”
下一秒,手臂傳來刺痛,痛得她尖叫不斷。
周圍的人毛骨悚然。
沒一會兒,楊教官的手臂就被咬了好幾個傷口,疼的她身子發(fā)抖,兩眼泛白。
“把她扔進去,放蛇?!迸岢翰[起厲眸,神色陰冷的盯著里面的人。
徐秘書怕楊秘書會被玩死,池宴禮醒來會收拾他,立馬開口。
“裴爺,我有話要說。”
裴澈看了他一眼,“說?!?
“池少得知江小姐曾在青少年特殊教育機構被虐待,想起江小姐曾說過緬北的事情,就著手去查裴泓和緬北販賣器官的事情。”
“消息并非楊教官爆出來。”
話音剛落,屋子里傳出楊教官恐懼的求饒說:“不要!我不想死,你們不要讓蛇咬我,不然……不然你們就不能再割我的另一個腎了?!?
“我求求你們……放過我。”
裴澈起身飛速的闖入房間,伸手提起嚇軟的教官,咬牙切齒道:“說,你還知道江汐什么事情?”
“江……江汐?她好慘,她……她被帶去緬北了?!?
這一句話斷定了江汐確定去過緬北,嚇得裴澈的大腦直接崩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還有呢?”
“不!不是我送她去的,是……是裴綰妤搞的鬼?!?
“緬北的人比我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