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妍收到舒恩發(fā)來的信息時,正收拾好準(zhǔn)備出門見邢彧。
邢彧也看到了新聞,兩人約了見面。
打開門,卻見門口放著一個黑色塑料袋。
袋子系得整整齊齊,不像是垃圾。
她環(huán)視了一圈,沒見到有人。
便拾起在手中摩挲了片刻,輕飄飄的,感覺里面是一張紙。
打開看,入眼的確是一張紙,紙張上寫著簡短的兩行字,黑色簽字筆寫的字跡整齊有力。
舒恩的孩子沒在蘭泰,在慶陽市白石縣上光鎮(zhèn)。
第二行,寫著具體地址。
林妍看到這個消息,眉梢挑出一抹驚訝。
是誰……?
這消息到底是真還是假?
她把紙張疊好,一臉戒備走下樓。
發(fā)現(xiàn)邢彧的車已經(jīng)停在了路邊。
上車后,她把這事告訴了邢彧。
邢彧看完紙張上寫的內(nèi)容,沉思了幾秒,很果斷地啟動了引擎。
林妍猜到了什么:“現(xiàn)在去慶陽?”
“嗯?!?
“萬一是陷阱怎么辦?”
“是不是陷阱,去了才知道。不能讓舒恩把主動權(quán)握在她手上,我們得反擊。”
林妍覺得也有道理,便默許。
駕車去機(jī)場,他們買了最近的航班坐上了飛往慶陽市的飛機(jī)。
兩小時后飛機(jī)落地,他們直接從機(jī)場打車去了上光村。
到達(dá)目的地后,已是下午三點(diǎn)鐘。
正是天氣最燥熱之時,空氣中的熱浪灼得她皮膚生疼。
眼前是一層樓平房帶一個院壩。
房子雖舊但有人氣兒,院子里種滿了蔬菜和鮮花。
林妍和邢彧沒有貿(mào)然上門,而是站在不遠(yuǎn)處觀察著。
等了很久,才見敞開的大門里跑出來一個扎著兩馬尾辮的女孩兒,大概看起來六七歲左右,她身后還跟著一條搖著尾巴的小黃狗。
女孩兒長得很白凈,穿著粉色連衣裙正在院壩里和小狗來回追逐玩耍。
經(jīng)打聽,他們從周圍鄰居的口中得知,這家房主姓阮。
是個五十多歲的寡婦。
這孩子半個月前來的上光村,說是城里遠(yuǎn)房親戚的孩子,暑假送來村里玩兒。
叫秦雙伊。
姓秦,應(yīng)該沒錯了。
林妍問邢彧:“怎么說?現(xiàn)在?!?
邢彧:“按兵不動。先看看是不是陷阱?!?
林妍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聽他話了,下意識點(diǎn)頭。
但又覺得自己過于順從,憋出一句:“三十六七度的天,要按兵不動多久?曬下去怕是得中暑?!?
邢彧目光掠過她鼻尖的汗珠和被曬得泛紅的臉,抬手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小賣部。
“你去小賣部買點(diǎn)東西,在里面呆著,我盯著就好。”
林妍沒應(yīng)他,往小賣部走去,不到兩分鐘又走了出來,手里多了兩瓶礦泉。
她別扭地扔給邢彧:“喝?!?
邢彧擰開瓶蓋反遞給她:“喝?!?
“我有手,自己能擰?!?
邢彧面無神色,把打開的水塞到她手中,拿過未開封的礦泉水?dāng)Q開灌進(jìn)喉嚨。
見林妍還在身旁待著,他聲音無起伏:“去小賣部待著,這里雖是樹蔭,但也熱?!?
林妍靠在樹干上:“熱不死人?!?
邢彧唇角微壓。
林妍性格本就倔,分裂出來的人格更是比主人格還要倔強(qiáng)。
犟種,沒法子。
更沒立場管她。
“站我左邊?!?
林妍一頭霧水:“為什么?”
“這邊風(fēng)口,涼快?!?
邢彧說的每句話她都能聽得出沒帶任何情感,甚至對話時都沒有多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