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n回蘭泰的機票是晚上八點。
昨晚折騰到很晚,起初是邢彧在賣力。
后擔(dān)心他的腿,且都是她在上,變成了操控的那一方。
那是他們第一次開著燈,在對方的瞳孔里看著彼此交匯時最真實的模樣。
她袒露著她的疤痕。
他撫慰著她的脆弱。
靈魂相交,騰升的不止是愛意,更是兩顆相知相融的心……
林妍在邢彧臂彎里醒來,睜開眼對上邢彧那雙深邃的眼眸。
邢彧每次都會比她先醒,醒來什么也不干,就靜靜看著她等著她睡醒。
頭發(fā)被揉了揉,邢彧低聲:“懶豬,十點半了?!?
林妍精疲力盡地往他懷里拱,臉貼著他結(jié)實有力的胸膛。
“邢彧……疼……”
邢彧攬著她,大拇指在她光滑的肩頭摩挲著:“阿妍,都是你自己在掌控?!?
林妍咬了他一口:“邢教練,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邢彧掃了眼床邊的紙團和幾個被撕開的包裝袋,語氣稀松:“我可被你折騰壞了呢。”
林妍臉一燙,唔聲:“邢彧……趕緊把你的腿養(yǎng)好……”
累死。
膝蓋都快磨禿嚕皮了。
“好?!毙蠌皖^盯著她眼睫,尾音上揚:“等你從蘭泰回來,我腿一定好了。”
膩歪半小時后,邢彧抱著她去浴室洗了個澡。
接下來一天,邢彧哪兒也沒去,在家陪著她。
直到傍晚,邢彧才出發(fā)送她去機場。
可剛走到地下車庫,邢彧就接到了邢英雪的電話。
說邢老爺突然病重,現(xiàn)在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
讓他趕緊去醫(yī)院。
林妍得知后,讓他不用送她。
邢彧不放心,順路把她送去了秦淵所在的酒店。
把她交給秦淵才放下了心。
分開時,邢彧不舍地抱了抱她:“阿妍,我就不送你去機場了,到了蘭泰記得聯(lián)系我。等我去接你?!?
林妍點頭,催促他:“你快去醫(yī)院看爺爺?!?
一旁的秦淵叼著煙瞅著兩人:“夠了啊,膩死?!?
林妍看著邢彧的車逐漸駛離視線,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轉(zhuǎn)身對秦淵說:“走吧。”
秦淵叫的車早已經(jīng)在路邊等著,他打開后排車門:“林妹妹,請?!?
林妍上車的瞬間,嗅到了秦淵身上飄來的香水味兒。
淡淡的,偏佛手柑的味道。
是女士香水。
經(jīng)典味道,好像在哪兒聞過。
“秦淵?!绷皱麊枺骸澳阏遗肆??”
秦淵微怔,隨即痞痞挑眉:“有問題?”
“你不是喜歡男人?”
秦淵推她上車,關(guān)上后排車門,漫不經(jīng)心地坐上副駕駛,應(yīng)聲:“林妹妹,我說喜歡男人你就真信了?”
林妍瞥了他一眼:“不著調(diào)。”
去機場大概需要四十多分鐘。
天色漸晚,秦淵坐在前排打著盹,林妍望著車窗外極速閃過的風(fēng)景心里實則想著邢彧。
不知道邢老爺?shù)降自趺礃恿恕?
就在她們馬上下高速時,忽然一聲巨響阻斷了林妍的思緒。
接著,隨著司機猛打方向盤,她頓感眼前天旋地轉(zhuǎn),巨大的慣性使她身體在車后座來回撞擊著。
車,好像翻下了圍欄。
然后,下墜。
整個過程大概持續(xù)了一兩分鐘,伴隨著刺鼻的汽油味兒和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溫?zé)狨r血,林妍沒了意識。
……
秦淵醒來時,正被人從副駕駛抬出來。
周圍一片漆黑,好像是在一個山底下。
汽車損毀得不成樣,司機已經(jīng)當(dāng)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