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彧上前一步,語調(diào)淡得發(fā)寒。
“‘鑰匙’是吧?那你就睜大眼睛好好看著我是如何把林妍心里那道‘門’徹底換掉,你是如何被關(guān)在‘門’外拿著那把沒用的舊鑰匙看著我和她相親相愛的?!?
宋延崢臉上布滿陰云:“邢彧,你一定要和我搶妍妍?”
“我給過你機會,是你不要?!毙蠌ひ羧绲度小?
“林妍的過去,你不說我自會查。以后,我會護(hù)著她,你要和我爭,我也奉陪到底!”
和宋延崢聊完,邢彧回到車上。
手搭在方向盤上卻沒有力氣啟動引擎。
宋延崢的話……
林妍背后的傷疤……
她們之間那不而喻的秘密……
讓他冥冥中產(chǎn)生了很多無法抑制的聯(lián)想。
那肯定是些觸目驚心的夢魘。
沉目靠在車椅上,凌亂胸悶。
腦海中不斷閃過林妍那對灰暗無光的眼眸。
心臟傳來密密麻麻的刺痛。
阿妍,你到底怎么了……
手下意識地摸向褲兜,沒有掏到煙盒,而是摸出了放在兜里替換煙的糖。
戒煙一個多月,每次煙癮一犯,他就吃糖代替。
但此刻,他確實需要尼古丁的麻痹來緩解思緒。
看著前方不遠(yuǎn)處一家小賣部,他打開車門,一只腳剛踏出去,但又想到等會兒要去找她。
一身煙味兒,她肯定不喜歡。
便又坐回車?yán)铮瑒冮_糖紙把薄荷味的糖果放進(jìn)了嘴里。
幾分鐘后,他撥通了汪逸珣的電話。
那頭很久才接,傳來要死不活的聲音。
“干嘛?我說了沒事別煩我……”
“還沒緩過來?”
“緩不過來了……小寶走了……不要我了……我要死了……”
“你死了好幾天了,還活著?”
“……”汪逸珣抬聲:“老邢,你個冷血無情的狗男人!”
“中氣足??磥碚婊钸^來了。”
“有事快說,有屁快放,正emo著呢?!?
邢彧正聲:“把上次查到的林妍從小就讀過的學(xué)校校長聯(lián)系方式發(fā)給我?!?
“你還要查什么?不都已經(jīng)查清楚?”
“別啰嗦?!?
“好好好,馬上發(fā)給你,冤種!”汪逸珣話一拐,接著說。
“對了,明天我要出國找我小寶,被甩也得甩得明明白白,我得問清楚才死得安心。酒店那邊你先看著,過兩天有個大型醫(yī)藥會在酒店舉行,有驚喜?!?
“什么驚喜?”
“醫(yī)藥會現(xiàn)場同傳由譯碩派遣人員過來,林總監(jiān)是翻譯部負(fù)責(zé)人肯定要到現(xiàn)場的啊。邢總,你可以看見你的妍妍了。”
“哦對了,記得捂好你的馬甲邢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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