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父為難地看向靈瓊,想讓她趕緊說句話。
不然這二姨娘鬧起來沒完沒了的,他這日子可怎么過。
靈瓊老神在在地喝茶,完全不理喬父求救的眼神。
二姨娘抓著喬父哭鬧一陣。
大半夜的,那聲音傳出老遠(yuǎn)。
二姨娘鬧半天,沒什么效果,她突然話鋒一轉(zhuǎn)。
“以前這里是喬家,現(xiàn)在這里是國師府,老爺,咱們現(xiàn)在都是寄人籬下了,得看人臉色做事,您說這日子過得有什么意思啊?!?
“二姨娘覺得在這里過得沒意思,不如搬出去?”
二姨娘聲音一收,震驚地看向說話的人。
她說這話當(dāng)然不是想搬出去。
不過是想刺激一下她。
哪有女兒把自己老子趕出家門的。
這要是讓人知道,還不得戳斷她脊梁骨。
還能順便刺激一下老爺子,讓他看看現(xiàn)在他在府里的地位。
可誰知道她不按常理來,竟然真的讓她搬出去。
“繁枝,你二姨娘胡說八道呢。”喬父趕緊打圓場,“她不是那個(gè)意思?!?
靈瓊抬手托著下巴,嗓音輕軟:“二姨娘說得也沒錯(cuò),這里是國師府,讓父親和二姨娘住在這里,實(shí)在是委屈了,不如搬出去。”
“你們二老也放心,宅子我會讓人尋好的,不會讓你們受委屈。”
喬父:“?。?!”
國師府現(xiàn)在多風(fēng)光。
住在這里都委屈了,那恐怕只能去宮里住了。
陛下隔三差五就賞賜東西來,不管什么好東西除了宮里,就只有國師府有——后院那些男人不算。
喬父在這里享受慣了。
他哪里愿意搬出去。
別說喬父,二姨娘也不想啊。
啪——
二姨娘突然挨一巴掌,瞪著眼,驚詫地看向打自己的人。
喬父怒斥:“你說的都是些什么混賬話。繁枝這些年可有虧待你,你怎么說得出這些話!!喬鈺是她弟弟,她能坐視不管?”
二姨娘被打懵了,等喬父吼完,怒火也蹭的一下上來,當(dāng)場就要發(fā)作。
然而二姨娘往靈瓊那邊瞄一眼,到嘴邊的話滾一圈,又咽了回去,竟然沒再吭聲。
平時(shí)鬧起來,都是這死丫頭讓步。
今天喬鈺都出這么大的事,她竟然一步不讓,還說出要他們搬出去這種話。
她今天是中邪了?
二姨娘敢來鬧,自然是拿捏住了原主的性子。
她覺得自己穩(wěn)贏。
不僅能懲罰那個(gè)常公子,為兒子討回公道,還能拿到一些補(bǔ)償。
這都是以前的慣例。
誰知道今天翻了車。
她現(xiàn)在要是繼續(xù)鬧,說不定真的得被趕出去。
靈瓊似笑非笑地看喬父一眼。
剛才喬父最后那句話說得可有點(diǎn)意思。
先給她把高帽子給戴上了。
好像她不幫喬鈺做主,就有失姐姐的身份似的。
靈瓊不順著喬父的思路走,慢條斯理出聲:“喬鈺平時(shí)就囂張跋扈的,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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