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已經(jīng)塵埃落定,謝幼宜沒有絲毫懷疑孩子被調(diào)換了,她也要把謝幼宜的孩子盡快弄到身邊才行。
蘇晚凝剛走進府內(nèi),迎面走來一道身影。
和她一樣,也穿著一身素白的紗裙,不過,明顯比她身上這套衣裙的布料要好一些。
這個女人,肯定就是那個楚姨娘了!
“鳶兒見過嫂嫂?!背孁S微微一笑,福身行禮。
蘇晚凝上下打量著楚畫鳶。
難快當時伯爵夫人發(fā)現(xiàn)那幅畫像后,賀景淮說可以找個替身來洗清她的嫌疑。
這個楚畫鳶和她真有點像。
甚至在氣質(zhì)和容貌上,還比她更勝一籌。
“你就是那個楚姨娘?”蘇晚凝冷聲問。
“是的,妾身入府也有一段時間了,嫂嫂一直病著,都沒有機會見面,如今聽說嫂嫂大好了,特意過來給嫂嫂請安?!?
“你有心了?!碧K晚凝抬步欲走。
“嫂嫂?!背孁S立即跟了上去,“嫂嫂,妾身剛?cè)敫臅r候就聽那些下人說,妾身與嫂嫂有幾分相似,妾身還在想,兩個毫無血緣的人,能有多相似呢,如今一見到嫂嫂,頓時感覺,妾身和嫂嫂就像是親姐妹一樣?!?
蘇晚凝突然停下腳步,沖著楚畫鳶冷笑一聲,“我可沒有做戲子的姐妹?!?
楚畫鳶愣在原地,看著蘇晚凝快步離去。
蘇晚凝是大房的嫡妻,雖然守寡,也還是有地位的,她想憑著兩人有幾分相似之處來攀一點關(guān)系,沒想到,蘇晚凝卻對她有著莫名的敵意。
她與蘇晚凝,應(yīng)該沒有什么直接的利益沖突?。?
蘇晚凝對的她敵意,又是從何而來?
“大少夫人一直都是這樣難以相處嗎?”楚畫鳶朝身邊的丫鬟問道。
伯爵夫人給楚畫鳶指了一個丫鬟伺候,以前的蓮香再怎么說也是伺候過賀景淮的,不可能居于一個妾室之下。
這個丫鬟叫春兒,人看著很老實,楚畫鳶很滿意。
春兒搖了搖頭,“大少夫人平時最是和善了,就算是下人犯了錯,她也很少責(zé)罵?!?
“你有沒有感覺,她對我好像有一絲敵意?”楚畫鳶又問。
“好像是有那么一點點,會不會是因為……”春兒像是提起了什么不該提的,立即把嘴閉上。
“因為什么?”楚畫鳶連忙追問。
“奴婢不能說,這要是傳出去,伯爵夫人一定會把奴婢發(fā)賣出去的?!贝簝阂荒橌@恐。
“我是你的主子,你和我說有什么可害怕的?我又不會出賣你,咱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榮辱與共,你也想我在這個府上過得好吧?主子過得好了,你這個做下人的才能跟著沾點光?!背孁S小聲哄著。
春兒四處看了看,小聲在楚畫鳶的耳邊說了幾句。
楚畫鳶的臉色頓時變了!
“竟然還有這種事?”
“姨娘可千萬不要當真,只是傳罷了!”
楚畫鳶一直以為,自己就是賀景淮的心上人,現(xiàn)在有人告訴她,她是蘇晚凝的替身,這叫她怎么接受得了?
蘇晚凝也太不要臉了吧。
她可是賀景淮的親嫂嫂啊。
雖然說,大晉有兼祧兩房的規(guī)矩,可是,蘇晚凝有什么資格讓賀景淮兼祧兩房?她是有謝幼宜那么豐富的嫁妝還是什么的!
賀景淮與蘇晚凝不會真的有什么吧?
她想到賀景淮從外面經(jīng)商回來發(fā)生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