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岸人很快用炮火為他們做出了決定,幾發(fā)看著就十分瘆人的18磅、24磅鐵球落在這兩艘猶豫徘徊著的荷蘭船只周圍,嚇得他們不敢再在此停留,開始向外海駛?cè)?。而那艘荷蘭船眼看兩位同伴棄他不顧而走,頓時一片混亂,甲板上的水手們用最惡毒的語咒罵著,那響亮的聲音甚至在隆隆炮聲中都隱約可聞。
沒有了分擔火力的“小伙伴”,這艘倒霉的荷蘭船在二十多門長管重炮的反復蹂躪下迅速增加著傷痕。雖然兩側(cè)炮臺上的東岸炮兵基本都是菜鳥,火炮也都是新炮,準頭不是很高,但架不住密集火力轟擊啊。尤其是東岸人的火炮身管較長,炮彈出膛速度快,偶爾一發(fā)落在船身上的炮彈就能要了他們的小命。更別提那些討厭的鏈彈什么的了,船上的帆布現(xiàn)在被打得七零八落,船身也有了幾處破損,整條船只開始有些操縱不靈,荷蘭人心里漸漸升起了不妙的感覺,這是要被擊沉的節(jié)奏啊。
終于,在被又一發(fā)鏈彈打斷了前桅桅桿后,這艘荷蘭武裝商船在準頭越來越高的東岸海防重炮連續(xù)打擊下,終于吃不住勁了。他們的水手在頂桅上升起了一面白色的旗幟,宣示了屈辱的投降。兩側(cè)炮臺上的菜鳥東岸炮兵們發(fā)出了一陣歡呼,他們迅速派人乘坐小艇登上了荷蘭人的船只,然后在第一時間內(nèi)控制了整條船。船上五十多名荷蘭水手垂頭喪氣地被押了下來,陸軍派來的參謀已經(jīng)準備好對他們的審訊了。
史欽杰嘆了口氣,不理身旁那些軍人們歡呼的聲音,帶著隨從們上了船,然后憂心忡忡地回到了新華堡內(nèi)。在他回去后沒多久,負責審訊的陸軍參謀便將審訊記錄抄了一份過來遞交給他。
“荷蘭人果然是有預謀的!”史欽杰看完后心里暗嘆一聲事情果然不是那么簡單的啊。這世上哪來那么多孤立的事件,這分明是荷蘭人對東岸的態(tài)度開始逐漸轉(zhuǎn)變的信號啊。按照審訊得來的消息,此番三艘荷蘭武裝商船從阿姆斯特丹前往摩鹿加群島,路過開普敦等待季風時接受了當?shù)氐聯(lián)P總督的請求,沿路襲擊遇到的敵人船只或據(jù)點。事實上他們不是第一次這么做了,無論是從歐洲到東印度的船只,還是從東印度到歐洲的船只,這些荷蘭人一有機會就會襲擊敵人的海外堡壘、商館或船只。以前他們襲擊的主要對象是葡萄牙人和英國人,如今東岸人也有幸加入到了這個名單內(nèi)。
“以后這條航線不太平了啊?!笔窔J杰再度哀嘆了一下,自自語道:“我早就說那幫瘋子整天在巴西撩撥荷蘭人會出事,他們還無動于衷,繼續(xù)我行我素。臥槽,如今報應應到我身上了,這真操蛋!這幫軍國主義狂人惹下的事情,憑什么要我來承擔苦果!”
“不行,得想想辦法!”史欽杰又琢磨了一番,然后猛地站起身,在屋里走了兩圈,然后繼續(xù)低聲嘟囔著:“新華夏這邊實力薄弱,只有第二艦隊駐泊的兩條船,完全不夠用。而且第二艦隊的母港在河中堡,他們也不可能長期駐泊在這里,總要定期去南非那邊走走的,那么以后這里難道一直靠炮臺來被動防守么?這樣不行啊,得想想別的招。荷蘭人的航線要么是從開普敦經(jīng)馬達加斯加島南側(cè)海域順著西南季風直抵巽他海峽,要么就是沿著非洲海岸線近地航行,最后經(jīng)錫蘭島走馬六甲海峽進入香料群島。唔,無論哪一條航線都繞不開馬達加斯加島啊,換之,他們航行的時候完全可以順路來我這里騷擾一番啊。而且,從南非過來的船只可能經(jīng)常會半路遇到這些荷蘭人,畢竟大家走的是同一條航線,那么以后是不是每次都要加大海軍的護航力度呢?如果從南非過來的運輸船在半路被荷蘭人劫了,新華夏這邊豈不是要被卡脖子?”
“媽的,這事情一定要慎重?!笔窔J杰煩躁地想著,“看樣子,我得到西面的莫桑比克島去走動走動了。我們的葡萄牙鄰居一定也深受這些荷蘭商人(海盜)的困擾,聽說就連莫桑比克島都被圍困了好幾次了。在對付荷蘭海盜這件事上,我們之間應該很有共同語,那么,就走一趟吧,看看能不能和這邊的葡萄牙人聯(lián)合起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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