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栩想了想,對著傅昌宗道:“舅舅,先別急著回復(fù)信王,將消息放出去,朕想看看,有哪些妖魔鬼怪會跳出來。”
傅昌宗明白,朱栩這是要撒網(wǎng)撈魚了,點頭道:“是?!?
朱栩招了招手,道“舅舅來的也正好,朕想談?wù)労jP(guān)與海貿(mào)的事情?!?
熊文燦的南方水師組建的也差不多了,沿海以及臺灣一代基本能維持和平,雖然還不能遠行,但就近防衛(wèi),清除海盜之類已經(jīng)足夠了。
有了這樣的基礎(chǔ),海關(guān)海貿(mào),也該提上日程了。
傅昌宗知道朱栩一直很在意這件事,兩人一前一后來到偏房。
朱栩坐在軟塌上,道“按照朕之前的打算,是想組建幾個大的船隊,配備武器,甚至派遣水師護衛(wèi)也可以,主要還是構(gòu)建穩(wěn)妥,安全,可控的海貿(mào)商隊?!?
傅昌宗思索著朱栩的話,道:“沿海各地,尤其是福建,廣東一帶出海商戶最多,不過多數(shù)是小打小鬧,想要擰合在一起,只怕不容易?!?
朱栩冷哼一聲,道“這個就由不得他們了,朕會命熊文燦嚴控各個出??冢瑳]有戶部的批文,一律禁止出海,出海的要求也要嚴格,他們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
江南,經(jīng)過兩百多年的無戰(zhàn)事,稅賦低下,尤其是商人,官宦交疊在一起,可以說是大明最富庶的一塊了。
傅昌宗知道,朱栩向來喜歡做的是壟斷生意,他沒有意見,道:“這個倒是不難,不過南方水師要嚴加控制,決不能任由他們自行其是?!?
朱栩明白,道:“恩,戶部,吏部,東廠,加上惠通商行,都要派人進入,如同過往一樣,四條線監(jiān)控,嚴防腐敗,一旦出現(xiàn),不亂大小,一律嚴懲不貸!”
傅昌宗看了朱栩一眼,若有所思的道:“這件事,只怕還得通過信王來處置?!?
朱栩擺了擺手,道:“給信王寫個似是而非的奏本,讓他擬準即可,無需太過細致?!?
傅昌宗沒有應(yīng)聲,信王勤勉,有仁者風(fēng)范,偏偏有些迂腐,太多的事情與朱栩相沖,涉及他們兩人之間,傅昌宗就不好多。
朱栩手指敲著桌面,一邊思索著一邊道“另外,嚴禁出口糧食等民眾必須品,瓷器之類的倒是可以多些。組織一些商會,多進些糧食,打通各地關(guān)卡,要是遇到合適種地的島嶼,陸地,也可以搶占下來,總之,不止要賺銀子,也要為應(yīng)對抗旱抗災(zāi)做準備?!?
“是?!备挡谥?,這些是他要做的事情了。
說到這里,朱栩又看向曹化淳,道:“傳旨給福建,要他們加緊移民過去,全力開拓臺灣,加大播種面積,其他地方,要是有空地,荒地,一律不得閑置!”
“遵旨。”曹化淳道。
又說了好半晌,朱栩才放傅昌宗出宮。
朱栩吃了點東西,又到御書房翻起奏本來,看著看著,神色就古怪起來,抬頭看向劉時敏道:“這些奏本是信王親自批擬的,還是文昭閣進了新人了?”
信王的批擬的意思,居然有些向他的想法靠攏。
劉時敏轉(zhuǎn)身,微微躬身道:“回皇上,都是信王親手批擬,文昭閣沒有進入新人。”
朱栩神色詫異了一會兒,旋即笑了笑,繼續(xù)翻起來。
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