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教坊司,格外熱鬧。
“聽說了嗎?教坊司四大花魁,之前因為病重,錯過簪花的蓮心姑娘,今日,將要在教坊司內(nèi),選拔恩客,為其簪花?!?
“這何為簪花啊???”
“嘿嘿,這個你就不懂了吧。”
“所謂簪花,其實,就是教坊司的一種習俗,凡是花魁滿了年齡之后,都會在司內(nèi)選擇為恩客簪花。”
“這簪花的恩客,便可一擲千金,獲得花魁們的初夜?!?
“什么???居然能夠獲得初夜?!?
“可不是說,春夏秋冬,四大花魁,賣藝不賣身的嗎?”
“嘿嘿,要不怎么說,你們太嫩了呢,普通的恩客,自然是賣藝不賣身,但你今天看看來的都是什么人?”
“朝中六部官員。”
“太師親孫?!?
“宣王世子。”
“還有幾位在帝都當中,閑散的老王爺?!?
“什么?老王爺都來了,這么老,能行嗎?”
“行不行,那是人家的事,總之,今天晚上的簪花大會,咱們就是湊個熱鬧,真正拿下簪花之人,還得是那些皇親貴胄們才行啊。”
葉知閑帶著荀紫熏坐在人群中。
荀紫熏聽著周圍教坊司里那些人的話,雙手緊張的揪著葉知閑的褲子。
“葉大哥,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荀紫熏也不知道,葉知閑為何會給夏心蓮,想這么一個法子,居然讓夏婉霜,主動召開簪花大會。
要是這一波救不出夏婉霜的話,那豈不是……
想到這里,荀紫熏看向葉知閑的眼神,一下變得更加焦急起來。
不過,葉知閑并未回話,而是靜靜地看著,教坊司二樓上的那幾位雅座。
雅座跟一樓大廳不同,設有專門的隔間。
主要都是提供給那些大有身份的朝臣。
“千金閣的案子都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
“是大慶暗探做的?!?
“不是北境那個殺神?”
“要真是他,就不是丟幾個鐵面那么簡單了。”
“怕是鎮(zhèn)北軍的鐵蹄早就踏平帝都了?!?
對于那位鎮(zhèn)北軍神的心思,他們是一點也猜不透,摸不著。三年前的事情,東窗事發(fā)之后,大家原以為,鎮(zhèn)北王會揮兵南下。
誰知道,三年過去了,北境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那位北境軍神,更好像把他們都給忘記了一樣。
“不過,大家也用不著這么著急,陛下早有對策,除了秦家8萬虎噴軍之外,金吾衛(wèi),御林軍,帝都周圍,也是有20萬大軍的?!?
“再加上六州境內(nèi)的守軍?!?
“他北境想一口吃下我大雍的江山,也不是這么容易的事情?!?
“大不了到時候,拼他一個山河破碎。”
“大慶多半也是看出了這點,所以,才會派出暗探,在帝都皇城腳下,演了這么一出挑撥離間的好戲?!?
對于二樓雅座上那些朝中重臣們的議論,葉知閑自然不可能聽到。
但是對于他們的心思,葉知閑卻把控得沒有半點偏差。
那日,他讓董魄殺人之后。
如此大張旗鼓的扔在皇城腳下。
就是為了讓大雍朝堂誤以為這一切是大慶所為。
為此,葉知閑還專門利用了一群被龍牙策反的大慶暗探。
把這件事情做實。
“鎮(zhèn)北軍30萬鐵騎,要踏平帝都易如反掌。”但鎮(zhèn)北王遲遲沒有做這樣的事情,正是因為他不想看到山河破碎,大雍百姓流離失所。
不過,大雍朝堂上的那些蛀蟲們,又豈能理解這些?
他們只知道如何撈銀子。
如何魚肉百姓。
“三年前的北境之禍,看似是千金閣,一手推動,但實則,背后操控這一切的,正是六部朝臣。”
而恰好,他們今天都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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