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時要跪了?又何時說了原諒?”
葉知閑的一句話,頓時讓白玉婉下不來臺。
她瞪著一雙眼睛。
她都這么偏袒葉知閑了。
在秦玉蓉面前,幫葉知閑說了這么多好話了。
可這葉知閑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葉知閑似乎已經(jīng)預(yù)判到了,白玉婉準(zhǔn)備當(dāng)著他的面爆發(fā),索性,先一步轉(zhuǎn)身進(jìn)入將軍府。
三兩句話,就把他受過的那些苦痛一筆帶過,而將軍府門口別人對葉知閑的挑釁,卻反被說成是葉知閑的錯?!
呵。
還替他做主。
他堂堂鎮(zhèn)北少將軍。
北境軍神。
需要別人替他做主嗎?
見葉知閑不再理會眾人,獨(dú)自走進(jìn)了將軍府,周圍的人這才紛紛反應(yīng)過來。
“可惡,實(shí)在是太可惡了?!?
“這家伙充軍三年回來之后,居然比以前更可惡了。”
“人家秦大小姐,父親堂堂一品軍侯,都如此放下身段,給他葉知閑一個假少爺賠禮道歉,他居然還在那里不依不饒?”
“不就是吃了點(diǎn)泥沙,蚯蚓,還有蟑螂嗎?”
“不就是三天一口水,差點(diǎn)渴死嗎?”
“至于斤斤計較?!?
“看,把秦大小姐都?xì)饪蘖??!?
“眼都紅了?!?
望著雙眼微紅的秦玉蓉,周圍那些暗戀她的公子哥們,一個個,紛紛開始抱替她打不平。
白玉婉更是拉著楊青上前,安慰道:“別理他,他就是那樣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屁大點(diǎn)事兒,記這么久,他怎么不想想,人家對他的好呢?”
白玉婉此話一出。
秦玉蓉頓時愣了愣。
她好像……還真沒對葉知閑有過什么好。
以往還總是仗著對方喜歡自己。
一個勁地刁難,捉弄對方。
白玉婉剛才的話就好像在罵她,但她又無法反駁。
只能朝著白玉婉輕輕一笑。
“白姐姐,你和青哥,也別站門口了,先進(jìn)去吧?!?
今日,將軍府的宴席,并未因?yàn)閷④姼T口發(fā)生的小插曲,而耽誤了大家的雅興,更沒有人會去記得,葉知閑剛才說的那些。
一個國公府的假少爺。
被識破身份之后,
流放充軍了三年。
就是一顆棄子罷了。
他的話又怎么能比得上,大雍一品軍候,秦大將軍的掌上明珠?
且不說,葉知閑剛才說的那些,有沒有證據(jù)。
就算有證據(jù),又能如何?在絕對的身份,權(quán)位之下,證據(jù)?不過是個笑話。
當(dāng)年楊青闖入后宮。
皇帝發(fā)配葉知閑充軍的時候講證據(jù)了嗎?
大慶揮兵南下。
鎮(zhèn)北王拼死抵抗。
大雍故意延遲戰(zhàn)報,講證據(jù)了嗎?
葉知閑從未想過,要這樣一幫人,還自己什么公道。
“公道,是用拳頭打出來的。”
葉知閑這次重返帝都金陵,除了看望太爺爺,為太爺爺治病之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為三年前,因?yàn)榇笥撼?,延遲戰(zhàn)報,死傷無數(shù)的鎮(zhèn)北軍將士,還有北境百姓。
討一個公道?。?!
“嘩~”
“真好,葉修,你這劍法,真是舞的太棒了。”
人群中,掌聲雷動。
隨著將軍府里的客人,越來越多,有人起哄,讓葉修舞劍,他爹本就是兵部尚書,家學(xué)淵源,葉修的劍法自然也引得周圍喝彩連連。
“葉知閑,你敢過來,跟葉修較量一下嗎?”
就在這時,人群傳來一聲挑釁的話音,是寧思博。
他還是不肯放過葉知閑。
這個該死的葉知閑,不給我面子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在這么多人面前,污蔑我心目中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