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報警的理由是蘇雅欣的粉絲騷擾和誹謗,并且可能對我進行暴力攻擊。
在等警察來的過程中,我還給秦律師打了電話,要起訴這些誹謗我的人。
有一個算一個!
秦歡也看到了網(wǎng)上那些傳,安慰我:“葉小姐,清者自清,一定要穩(wěn)住心態(tài)。要是不接了你這個案子,我真是看不出蘇雅欣這個清純小花居然這么下作?!?
“秦律師,那就拜托你了。還有網(wǎng)上那幾個轉(zhuǎn)發(fā)量大的賬號,我也要一并起訴?!?
我跟秦律師通完電話,警察就到了。
那些粉絲顯然沒料到我會報警,還沒來得及收拾那些寫著侮辱性語的大字報。
有些膽子小的直接就跑了,留下的幾個領(lǐng)頭的,被塞上了警車。
而我作為報警人,也跟著一起去了警局做筆錄。
臨走時,孟云初對我道:“你這幾天先別來公司了?!?
像是怕我誤會她把我開除,她連忙又加了一句:“工作在家做,我通過郵件發(fā)給你??蓜e偷懶!”
我點點頭,道:“她搞出來這么多事,妄圖讓我丟工作,放棄對她哥哥的爆料,順便還能讓我變成過街老鼠。那我就偏不讓她如愿!她哥哥的新聞,我負責(zé)到底!”
說完,我跟著警察離開了公司。
……
從警局做完筆錄出來,天都快黑了。
我不敢在路上多做停留,生怕遇到蘇雅欣的腦殘粉,所以趕緊打了輛車。
然而,那出租車司機一眼就認出了我。
“你就是那個搶人家老公的小三?”
他呸了一聲,惡狠狠地說:“下去下去!別臟了我的車?!?
我拍下了他的營業(yè)執(zhí)照,下了車。
隨即,我便給出租車公司打電話,投訴了這個司機。
索性警局距離我住的地方不遠。
而且天黑了,沒人注意到我。
我一路上都刻意的避開人群走。
這時,我電話響了,是孟云初打來的。
“昭昭,對不起……”
她語氣里充滿了愧疚,哽咽道:“你明明是為了我,卻被他們這樣寫!這絕對是有預(yù)謀的,從很早開始,就有人跟蹤你了?!?
我一頭霧水,孟云初道:“你沒看見最新的熱搜嗎?”
“我剛從警局出來,還沒來得及看手機?!?
我說完,趕緊打開了微博。
原來,我告了蘇雅欣的粉絲的事傳了出去,不僅如此,評論區(qū)一水兒的人說我賊喊捉賊。
作為反擊,爆料者又爆了更猛的料。
照片里是我進出醫(yī)院婦產(chǎn)科的照片,還有我簽字的一份流產(chǎn)手術(shù)的知情同意書。
字的確是我的字,但這份同意書是當(dāng)時我把孟云初緊急送到醫(yī)院之后,她沒辦法簽字,我替她簽的。
爆料者只放出了知情同意書,但是沒有放出按有孟云初手印的‘授權(quán)委托書’。
所以不明情況的人看來,就好像我去做了流產(chǎn)手術(shù)。
評論區(qū)里各種謾罵的字眼在我眼前漫延開來:
“太不要臉了!搶雅欣的男人,還懷了顧總的孩子偷偷去做流產(chǎn)。這種人居然還賊喊捉賊,告人家雅欣的粉絲!”
“是啊,雅欣太善良了,從頭至尾都沒有出聲攻擊她。真是太讓人心疼了!不知道雅欣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呢!”
“聽說葉昭昭是孤兒,家人都死光了,這就是她做小三的報應(yīng)!”
“……”
雖然我也知道‘清者自清’,可這些語,真的比刀還要傷人。
路上,葉夫人也給我打了電話。
她在電話里一個勁兒地哭,“昭昭,網(wǎng)上那些人都在胡亂語些什么?真是氣死我了!我給時序打了好多電話,他都不接。他這是真不準備跟你過下去了嗎?”
“媽,您不要看網(wǎng)上那些東西。”
我愧疚地說:“對不起,我都這么大了,還讓你們?yōu)槲也傩摹!?
葉夫人嘆了口氣,道:“媽就是心疼你。不然,你回家住吧,媽實在不太放心讓你一個人在外面?!?
如果是以前,我或許會回去的。
可是,想到我哥跟蘇雅欣的關(guān)系也不清不楚,我便不太想回葉家了。
我又安慰了一會兒葉夫人,一再跟她保證自己如果真的撐不住了,肯定會回家。
后來,葉爸爸也接過電話,沉重地說:“昭昭,我知道這件事你受了太大的委屈??墒?,你千萬不能沖動,直接就把你和時序結(jié)婚的事公開出去了。如果公之于眾,一定要經(jīng)過他的同意,千萬別擅作主張。這些年,時序?qū)ξ覀內(nèi)~家不薄……”
我心中泛起淡淡的苦澀,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的道理我明白。
跟顧時序撕破臉,葉家首當(dāng)其沖就要倒霉。
“嗯,我明白的,爸?!?
跟父母通完電話,我也走到了小區(qū)。
然而,當(dāng)我從電梯里出來,竟發(fā)現(xiàn)顧時序就站在我家門口。
我頓住腳步,望著男人略顯疲憊的臉。
想必,今天這一天,他也沒比我好過多少。
畢竟,我被罵作小三,他也被冠上了出軌的帽子。
不僅如此,今天顧氏的股價大跌。
“開門。”
他下頜繃得像是淬了冰的鐵。
我以為她是來跟我商量這件事的解決方案,畢竟,他也是當(dāng)事人之一。
所以,我摁下指紋鎖,讓他進了門。
沒想到,我剛開了燈,他就忽然攬住我的腰,將我扯進了懷里。
微涼的唇毫無預(yù)兆的咬上我的唇瓣,薄荷混著威士忌的氣息強勢的侵入我口腔。
“唔……”
我震驚的瞪大雙眼。
顧時序是瘋了么?
自從他三年前開始信佛,對我就一直冷淡,哪怕是夫妻生活,都是我主動。
可現(xiàn)在,他在做什么?
“放開我!”
我反抗的話都被他帶著懲罰性的吻擠碎在唇齒間。
高跟鞋徒勞的踢在他小腿,卻被他用膝蓋頂住。
直到我狠狠咬了下去,他才終于放開我。
下一秒,我一耳光扇在了過去。
顧時序偏過臉,剛才被我咬破的嘴唇溢出了血,他也沒擦。
他清冷的臉上像是凝了厚厚的霜,眼底迸出的火星子讓他失去了往日的冷漠和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