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必須和離,趁早離開這個虎狼窩!”霓裳甚至都不想謝幼宜再回伯爵府,這要是讓老爺和夫人知道了,得心疼成什么樣子啊!
花浮香更是又氣又心疼,眼都紅了。
她們千疼萬寵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小姐,讓伯爵府這群人算計磋磨,她的心情和奚晴荷一樣,殺人的心都有了!
“都冷靜一點,既然我如實相告,就證明我心中有數(shù),和離太便宜伯爵府了,還容易被他們反咬一口,到時候,嫁妝都要不回來,白白喂了這些畜生。你們要先替我保守這個秘密,不可讓我爹爹和娘親知道,等我讓伯爵府付出代價,咱們再一同回樂川去,一輩子守著爹娘,可好?”謝幼宜用央求的眼神看著面前的幾位。
這三人是知道謝幼宜的手段的。
既然已經(jīng)看清伯爵府的真面目,定然也吃不了什么虧。
“東家,我現(xiàn)在的姘頭在五都兵馬司,雖然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職位,但是,沖他對我那熱乎勁,應(yīng)該也是能指望得上的,就算他指望不上,我再去勾搭個更有權(quán)勢的!你別擔心,有什么事就像現(xiàn)在這樣,一定要和我們?nèi)鐚嵳f,我們一定能幫得上忙。”奚晴荷殷切地囑咐道。
“是啊?!蹦奚押突ǜ∠泯R齊點頭。
“眼下,我就有一事要你們幫忙?!?
謝幼宜招了招手,三人立即把頭湊了過去。
……
御書房。
皇帝放下手中的茶盞,一旁的值事太監(jiān)立即過去添茶,卻被他擋住。
“顧首輔的茶涼了,去幫他重新?lián)Q一杯。”
“是?!敝凳绿O(jiān)立即拎著茶壺去給顧玄卿換茶。
那份奏折,顧玄卿已經(jīng)看了一炷香的時間,皇帝也不催促,默默地喝了三杯茶。
終于,皇上忍不住了,“愛卿,此案牽連甚廣,自古以來貪腐都是無法斷絕之事。可是,又不能縱容這些蛀蟲,愛卿有何高見?”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看似無骨,力氣卻不小?!鳖櫺涞?。
“柔荑,凝脂?”皇帝蹙緊了眉頭。
這些詞從顧玄卿的口中說出來,怎么那么……瘆人呢!
顧玄卿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背上,手背上的痕跡已經(jīng)消失不見,但是,那一巴掌不輕不重的力道卻似打在他的心上,讓他的心尖微微發(fā)顫。
那一巴掌落下的時候,酥酥麻麻的感覺隨著血液游走在他的全身,很是暢快!
是熟悉的感覺,也是熟悉的味道。
所以,那晚的人,是她嗎?
皇帝的好奇心被這幾個字勾了起來,這尊活閻羅莫不是心里有人了?
“愛卿,其實,這貪腐一事也不是過于緊要,可暫且放一放,眼下,有一件更為緊要的事你必須要給朕一個態(tài)度?!?
“何事?”顧玄卿漫不經(jīng)心地放下奏折,端起了茶盞。
“你的婚事。你父親寧國公已經(jīng)來找了朕八次了!”
“臣有婚約在身,整個盛京無人不知?!?
“你是有婚約在身,可是,那婚約已經(jīng)是名存實亡了。三年前朝陽公主就已經(jīng)放棄尋找她遺失多年的女兒,為她的女兒立了衣冠冢。你還守著這個婚約,像話嗎?”皇帝說完,抬眼瞄了一下顧玄卿的反應(yīng)。
顧玄卿只是自顧品茶,仿佛眼下說的事與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愛卿,你要是不滿意寧國公為你定的婚事,你大可以和朕明說,你看上哪家的姑娘了,朕做主為你賜婚。”皇帝像是操碎了心的苦命樣。
“皇上此話作數(shù)?”
“當然作數(shù)!”皇帝鄭重地點頭確定。
“不管我看上誰,只要我愿意娶,皇上就賜婚?”顧玄卿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