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蠢而已?!?
李壽感慨道:“世人大多愚蠢,哪里看得到使君的處境?!?
唐禹道:“我逃往到了蜀地,我怎么生活?我總要謀個前途吧?這一點我提到過?!?
“只是問題是選誰而已?!?
“大將軍,你認為我該選誰?選李期那個暴躁愚蠢的豬?”
“還是選李越那個不男不女的賤貨?”
“或者說,選那個根本沒有能力給我爵位的無權太子?”
說到這里,唐禹大袖一揮,道:“他們都不可能成事!”
“只有你!李壽!有勇有謀,有成熟的思想,能成大事。”
“我一個來謀前途的,自己也有本事的,心中也有驕傲的…名人,會屈尊去奉那些貨色為主嗎!”
“我當然找你!”
李壽緩緩點頭。
唐禹道:“別扯什么陰謀,李期還不配讓我用陰謀來對付你,李越更不可能。”
“我不能把我的前途,我全家性命,我三百個兄弟,寄希望到他們身上?!?
“我選不對!我就會死!我清楚得很!”
他看向李壽,滿臉嚴肅道:“只要我?guī)湍?,我們一定能成事。?
“但是!如果沒有我?guī)湍?!你幾乎沒有希望!”
李壽皺起了眉頭。
他猶豫幾許,疑惑道:“使君,并非我懷疑你的能力,而是…你是不是高估李越和李期了,或者高估太子了?”
“我認為…他們并不是我的對手??!”
唐禹笑了起來,緩緩道:“大將軍以為,他們如今的官職真是靠賞賜得來的嗎?”
李壽點頭道:“是啊,純靠賞賜啊,陛下封了李班為太子,為了彌補他們,才賞賜了官職和地盤啊?!?
唐禹道:“陛下十多個兒子,為何就賞賜了他們兩個?”
李壽道:“其他人不要。”
唐禹頓時大笑:“不要?誰會不要官職和地盤?分明是那兩人私底下用了手段罷了?!?
“我在雒縣待了幾天,和李期、李越都相處過,呵,我可以保證,他們都不簡單?!?
“或者說,是他們背后有高人指點,而且絕非凡俗之輩?!?
說到這里,唐禹壓著聲音道:“我要跟你講一些細節(jié),你自己判斷?!?
唐禹把自己在雒縣的總結,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李壽眼睛越瞪越大,最終攥緊了拳頭,低聲道:“有些可怕。”
他臉色都蒼白了,喃喃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李期和李越…深不可測啊。”
唐禹道:“現(xiàn)在是所有人都盯著李班,一旦李班動手,立刻就有人要收拾他?!?
“但誰先出手呢?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誰都想當黃雀,誰來當螳螂?”
李壽咬牙道:“我絕不可能先出手,我沒有身份上的便利,會遭到成都核心駐軍的圍攻?!?
“只能是李期或李越先手,殺進成都,獲得軍隊支持,殺了李班?!?
唐禹笑道:“但你的存在,讓他們兩人都十分忌憚,他們背后的人不可能忽略你?!?
“所以…你得表態(tài)支持其中一方,促成事情的盡快發(fā)展?!?
李壽想了很久,才點頭道:“幫誰?”
唐禹道:“李越!”
“為何?”
唐禹道:“他是棄子。”
李壽皺眉道:“什么時候動手或表態(tài)?”
唐禹道:“你要聯(lián)系你父親,讓他出手,促成李班盡快動手。”
“如果順利,十天之內,李班必動手?!?
“但如果十天之內,李班不動手,那就一定會等到七月?!?
李壽滿臉疑惑,他嘆聲道:“使君,你說的這些判斷,我都不知道哪里來的,更聽不懂啊。”
唐禹道:“你會明白的,今夜我一定讓你明白一切!”
“然后,在成都,我們會是最終的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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