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秋瞳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我娘確實是個賤貨,否則也不會在被你們整死之前,還在埋怨自己的肚子不爭氣,沒能生個男丁?!?
“話,就說到這里,今后謝家大小事務(wù)由我決定?!?
“小蓮,送老爺出門?!?
小蓮擦了擦臉上的血跡,緩緩笑道:“老爺,該去休息了,家和萬事興呢!”
謝裒深深看了一眼這對主仆,踉蹌著走了出去。
謝秋瞳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道:“叫人把他們的頭顱砍下來,就說家里掛在梨花別院門口,就說家里出了叛徒?!?
小蓮?fù)嶂^道:“會不會太急了一點呀,老爺萬一要魚死網(wǎng)破呢?!?
謝秋瞳道:“他不敢,他現(xiàn)在手里的實權(quán)有限,而且僅限于官場,干擾不到軍方?!?
“為了家族,為了保證北府軍依舊被謝家控制,他會讓步的。”
“十年磨劍,霜寒未試,我們該出鞘了。”
……
唐府,深夜的三個男人還沒有睡。
聶慶看著院子里那團草,滿臉驚異發(fā)現(xiàn)它們還沒死。
姜燕再次戴上了篾條面具,靜靜坐在一邊。
冷翎瑤皺著眉,似乎在回憶什么事情。
唐禹閉著眼,沉思了許久,才緩緩開口:“休息一晚,明天中午開始做事。”
“我們要積蓄自己的力量了,很多事要逐漸布局了?!?
“姜燕,你悄悄去一趟舒縣,把聶慶的十多個徒弟都帶到建康來。”
“把衣崇文也叫來,他不止一次表示要跟我做事,現(xiàn)在時機到了。”
“要隱秘,不要走官道,我會安排賭場的馬車去城外接你們?!?
姜燕點頭道:“沒問題。”
唐禹看向聶慶,道:“聶師兄,明天你去見桓彝,在譙郡我拯救了他的家族,他在建康這邊坐著升官,哪有那種好事。”
“告訴他,我打算把名下的賭場和地契、商鋪都賣出去,打算賣五十兩黃金,讓他找人接手?!?
“他現(xiàn)在升官了,需要在建康去建立更新的消息渠道,多花點錢還我人情是應(yīng)該的。”
聶慶笑道:“他萬一拒絕怎么辦?”
唐禹道:“他不會拒絕,他很清楚沒有我,他和桓家都完了。”
“如果他真的不要臉,鐵了心拒絕,你就說我要給桓家潑臟水?!?
“他剛剛升官,最忌諱有爭議,不敢不答應(yīng)?!?
聶慶擺手道:“明白了!”
最終,唐禹看向冷翎瑤,笑道:“霽瑤,知道極樂宮在建康的分部和探子嗎?”
冷翎瑤想了想,才道:“忘了?!?
唐禹道:“你回一趟圣心宮好不好?我想見你的師父一面?!?
冷翎瑤道:“為何?”
唐禹沉默了一下,才笑道:“我想詳細問一問謝秋瞳的病情,想打聽一下怎么治療?!?
冷翎瑤看了他一眼,最終點頭道:“等…等他們兩個…忙完,我再走?!?
散會之后,唐禹回到了書房,寫下了今天的日記。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王敦之所以退居武昌郡遙控朝廷,只因情報所誤,則說明由武林人士組成的情報系統(tǒng),不具備堅固的忠誠性,應(yīng)當棄用,喜兒那邊的任務(wù)要叫停了,我需要真正的人才,自己親手培養(yǎng)建立情報系統(tǒng)?!?
“另外,要真正做事,需要真正頂級的人才輔佐。”
“整個兩晉南北朝,最頂級的全才只有一個——王猛?!?
“喜兒的新任務(wù),就是找王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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