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一塊蛋糕換一份遺囑
賀家老宅花房。
盛硯在剝丑橘。
老頭兒,甜得很,吃不吃
賀正毅想翻白眼,卻翻不動：混蛋小子,可輪到你報復(fù)你老子了！
盛硯塞了一半進(jìn)自己嘴巴,煞有介事：確實甜得很。
說著,又端起一旁的巧克力蛋糕,挖了一大塊。
這個也好吃得很。
賀正毅出院后身體一直很虛,醫(yī)生特地囑咐不讓吃水果。
說水果寒涼,不適合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
盛硯這是故意氣他。
混小子！賀正毅坐在輪椅上,一邊罵一邊笑,眼底都是慈愛。
盛硯隨手給賀正毅扯了下毯子,并不說話。
就這么沉默了一會兒。
突然。
阿硯,你媽媽走的時候......
盛硯微頓。
半秒后。
他若無其事低著頭。
辨不清臉上的情緒。
只是機械地往嘴巴里送蛋糕：挺平靜的。
賀正毅臉上一片黯然：是我對不起她。
我一直沒給你個解釋。你要是想聽,我就和你說說。
你放心,我不是推卸責(zé)任,也不是狡辯。
盛硯沒吭聲。
我們在一起時間其實并不長。那年她和我起了些爭執(zhí),她跑了出去,就再也沒回來。我找遍了所有地方,卻還是一無所獲。
我不知道她有了你。阿硯。對不起。
盛硯腦海里閃過母親那張蒼白倔強的臉。
抬起頭,他看著賀正毅：你愛我媽嗎
賀正毅眼底凄愴：摯愛。
盛硯鼻子驀地一酸,回想起媽媽曾經(jīng)說過的話。
你爸爸是個很好的人,是我太任性,是我利用了他。我沒臉再見他。
我的原配妻子,就是你大哥的母親,很早就過世了。我和你媽媽在一起時候,我是單身。我雖然大她許多,可我是認(rèn)真的。賀正毅聲音低沉,蓄滿憂傷。
我想娶她,可是大概是我的表白太倉促,嚇到了她,于是,她跑了。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這些年,我沒有一天不在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