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棉簽蘸取了藥膏,一點(diǎn)點(diǎn)擦拭在淤痕上。
卲濯池的動作不重,但還是讓葉棲棠忍不住嗚咽了起來。
“沒用?!?
葉棲棠不想辯駁。
她自小就這樣,一點(diǎn)點(diǎn)的磕碰就能在身上留下痕跡,甚至得花很長時間才能褪去。
從前卲濯池就是這樣,一邊為她上藥一邊苛責(zé)她矯情。
但她一哭,第一個心疼她的就是卲濯池。
老管家常在背地里跟她說,“棲棲小姐,少爺就這個樣子,你別往心里去。他呀,嘴硬心軟,下次他再說你,你就哭。保準(zhǔn)百試百靈!”
后來,他罵她,她就哭,果然很有效果。
再后來……任憑她怎么哭,卲濯池的心都硬的跟石頭一樣。
哭?
再也不管用了。
卲濯池替她上完了腿上的藥,又?jǐn)]起了她的袖子。
看到小臂上的痕跡,眉尾不由得一壓。
“你是不是又皺眉了?”葉棲棠眨了眨眼,灰色的眸子空洞洞的,像是蒙上了一層薄紗。
明明是在盯著男人,卻什么都看不清。
卲濯池見此,心頭不由得涌上一股酸澀。
葉棲棠卻突然笑了起來,“你總說我沒變,我猜你也沒變。還跟從前一樣,專橫、獨(dú)裁,看誰都跟看垃圾一樣。對我……”
卲濯池:“……”
葉棲棠繼續(xù)說,“我沒你想象中的那么慘。我承認(rèn),我曾有過一段失敗的感情,但我已經(jīng)徹底走出來了。至于江頌?zāi)辍視x婚的。所以,小叔……”
她唇瓣輕啟,一抹極淡的笑容浮在臉上。
直到察覺到對方呼吸的頻率有了明顯的變化,她才繼續(xù)往下說,“所以……小叔,你都結(jié)婚了,干嘛還要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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