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的石門緩緩閉合,隔絕了外界的一切。
比比東站在密室中央,冷然說道。
“寧宗主,有什么話,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冤家易結(jié),不易解?”
寧流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牽著小舞,走到了茶桌旁,示意她坐下。
他自己也隨之落座,動作從容不迫。
小舞依舊緊繃著身體,那雙血絲密布的眸子,死死地鎖在比比東身上。
寧流抬手,輕輕覆在她緊攥的拳頭上,讓她劇烈的情緒稍稍平復(fù)。
他這才抬眼,看向比比東。
“殺人者,人恒殺之。”
“血海深仇,如何能解?”
比比東的眉峰蹙起。
寧流這前后矛盾的話,讓她感到被戲耍。
“那你到底想說什么?”
寧流再次給了小舞一個安撫的眼神,隨后才將視線重新投向比比東。
“教皇冕下,如果我說,從今日起,小舞和你的仇,一筆勾銷。”
“你覺得如何?”
此話一出,比比東發(fā)出一聲冷哼,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一筆勾銷?”
“寧宗主,你覺得本座會信嗎?”
她可不信天底下有這么便宜的事。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這只十萬年魂獸眼中的恨意,她看得一清二楚。
寧流臉上的笑意不變。
“你信不信,不重要。”
“你大可將其,當(dāng)作是一場交易?!?
“交易?”
比比東的眼眸微微瞇起,開始在腦海中盤算。
交易,意味著雙方各取所需。
寧流想要什么?保住這只十萬年魂獸?
不,這只是表象。
他剛才的態(tài)度強硬到了極點,不惜與武魂殿撕破臉,現(xiàn)在卻又提出交易。
這本身就很反常。
那么,她自己有什么,是寧流所覬覦的?
權(quán)勢?財富?寧流并不缺。
那又會是什么?
比比東始終找不到頭緒,索性不再去猜。
“既然是交易,那本座需要付出什么?”
寧流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了一個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教皇冕下,你現(xiàn)在的羅剎神考,進展是否順利?”
話音落下,比比東瞳孔劇烈收縮。
羅剎神考!
寧流,他怎么會知道?!
看著比比東駭然失色的模樣,寧流沒有給她太多震驚的時間,繼續(xù)拋話。
“教皇冕下若是愿意做這場交易,不單是小舞此仇可解。”
“我還當(dāng),助你成神!”
“助我成神!”
比比東此刻心神劇震!
仇恨、警惕、懷疑……所有情緒在這一刻,都被“成神”二字帶來的巨大沖擊所淹沒。
她猛地想起了什么。
“難道是先前那種奇異的晶石?”
“你還有?”
比比東的聲音都因為激動變得有些尖銳。
那塊晶石帶來的好處,她體會得清清楚楚!
寧流聞卻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