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命來!”
獨孤雁怒喝一聲,魂力涌動,碧綠色的蛇影在她身后若隱若現(xiàn),便要不顧一切地?fù)湎驅(qū)幜鳌?
“雁雁,住手!”
獨孤博大驚,身形一閃,攔在了獨孤雁身前,按住獨孤雁的肩膀。
“你這是做什么!”
隨即,他像是感覺到了什么,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咦?”
獨孤博詫異地看著獨孤雁。
“雁雁,你體內(nèi)的毒……怎么感覺……好像……沒有了?”
他自己就是用毒的頂尖行家,對碧鱗蛇毒的氣息再熟悉不過。
此刻,他從獨孤雁身上,幾乎感受不到那股熟悉的陰寒毒氣了。
“什么?”
獨孤雁聞,也是一怔。
她下意識地內(nèi)視自身魂力,仔細(xì)感受。
這一感受,她整個人都呆住了。
那從小便折磨著她,讓她痛不欲生的碧鱗蛇毒,真的……真的消散了大半!
只剩下些許殘余,如同無根之萍,再難形成威脅。
這怎么可能?
她猛地抬頭看向?qū)幜鳎挚聪蜃约旱臓敔?,眼眶還是一紅,淚水“唰”地就流了下來。
“爺爺……”
她聲音哽咽,帶著哭腔。
“先前……先前寧流他……他給我治病的時候……”
她話未說完,已是泣不成聲,后面的話語被淹沒在委屈的嗚咽中。
寧流見狀,上前一步,對著獨孤博和獨孤雁抱拳躬身。
“獨孤前輩,獨孤姑娘?!?
“先前之事,確實是在下學(xué)藝不精,施針時一時失手,錯扎了穴位,才導(dǎo)致了后續(xù)的意外?!?
他坦然承認(rèn)。
“此事絕非我刻意為之。”
“至于獨孤姑娘體內(nèi)蛇毒的消解,卻是因為我曾在那冰火兩儀眼練就了一副冰火金身,體質(zhì)特異,在方才的……接觸中,陰差陽錯地化解了大部分蛇毒?!?
獨孤博聽著寧流的解釋,先是眉頭微皺。
但當(dāng)聽到“冰火金身”與“蛇毒化解”時,他臉上的神情卻逐漸變得古怪起來。
待寧流說完,獨孤博非但沒有動怒,反而一拍大腿,撫掌叫好!
“好啊!好??!”
他聲音洪亮,帶著一股子興奮。
“老夫當(dāng)是什么大事!”
“這不是正好嗎?”
獨孤博轉(zhuǎn)向獨孤雁,語氣柔和幾分。
“雁雁,你對那玉天恒,不過是些許因病而憐的依賴罷了,算不得真正的喜歡?!?
“如今你和主上……呃,和寧流,這不恰是天賜良緣?”
“如今,你體內(nèi)的劇毒因此化解,主上這邊又安排好魂骨,你吸收之后,日后修煉再無掣肘,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獨孤雁聽著自己爺爺這番話,又羞又氣,臉頰漲得通紅。
什么叫天賜良緣?
什么叫正好?
她感覺自己委屈得快要爆炸了,眼淚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寧流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心中也是一軟。
他走上前,無視了獨孤雁抗拒的瑟縮,輕輕將她攬入懷中。
“獨孤姑娘,此事確實是我的過失?!?
他聲音溫和。
“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我會對你負(fù)責(zé)。”
他輕拍著獨孤雁的后背,試圖安撫她激動的情緒。
獨孤雁在他懷中掙扎了兩下,終究還是沒了力氣,伏在他肩頭,壓抑地哭泣著。
咚咚咚!
門外,寧榮榮清脆而不耐煩的聲音再次響起。
“師兄!你們在里面搞什么鬼?。俊?
“老毒物都進(jìn)去了,我們也要進(jìn)去看看怎么樣了!”
朱竹清清冷的聲音也夾雜其中。
“主上,獨孤前輩在,不會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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