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警長跟著富貴走進來的時候,臉上神情有些微妙。
像是緊張不安,又像是仿佛早已預料到了。
“為什么剛才不當面告訴我,要等我自己發(fā)現(xiàn)?”
柳玄把剛才用紅筆圈出來的筆記遞到吳警長面前,低聲質(zhì)問道。
吳警長眼神復雜的看著自己的筆記,喉頭滾動了兩下,突然深深地嘆了口氣。
他伸手把門關(guān)上,坐在了會客的沙發(fā)上,把臉埋在兩手之中,肩膀頹了下去。
“這些話我從前跟很多人說過,”吳警長開口緩緩說道,“跟我們共同的戰(zhàn)友說過,跟當時一起負責這起案件的同事說過,也跟更上面的領導說過。但他們給我的回復都是一樣的,他們都說是我瘋了,我魔怔了?!?
“但你自己知道并不是,對嗎”
柳玄放輕了聲音。
“我當然沒有瘋!”
吳警長情緒突然激動起來,猛地站起來在屋子中央暴躁的走了兩圈,一邊走一邊用力地揉著自己的頭發(fā)。
那本就岌岌可危的發(fā)量更是瀕臨滅絕。
“可是光我自己知道有什么用呢?沒人相信我,沒人愿意幫我,我又能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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