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出鬧劇,周圍人看得云里霧里,而作為他們的共同好友,寧緋覺得沒有贏家。
一直到褚天佑和柳笙笙的身影消失不見,因?yàn)橐染票缓皝淼谋娙朔吹菇o足了臺階。
大家沒有生氣,只是圍到了裴真真的身邊。
“別難受?!?
“男人多著呢。”
“哎呀,要不咱們進(jìn)去再喝一場,我請你!開開心心的?!?
“是啊真真,來都來了,我們大家請你玩兒。”
來的都是褚天佑的朋友,有幾個寧緋看著面熟,有幾個看著陌生。
也許以前她也認(rèn)識他們,只是現(xiàn)在忘了。
裴真真靠在她肩頭哭得喘不上氣,寧緋心疼極了,這要是讓裴璽知道估計得大發(fā)雷霆,她想了想,抿唇道,“真真,你現(xiàn)在想做什么呢?”
“我。”
裴真真抹著眼淚說,“寧緋,我真的不知道我該怎么辦?!?
“沒事的。”
不遠(yuǎn)處,有個看了全過程的女人走上前來,輕飄飄地睨了裴真真一眼道,“走吧,本小姐請你,這不說了么,來都來了?!?
居然是項茗。
她也被邀請在內(nèi)了?
裴真真和項茗還有些不對付,“我才不跟你喝?!?
“這有什么的,我以前難堪的樣子你難道沒見過?”
項茗盯著裴真真看了好一會,“走,大家意下如何?”
被褚天佑一通電話喊來的圈內(nèi)好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從對方眼里看見了一種釋懷。
也許人心中有把稱,好壞大家都看在眼里,只是作為成年人了,有些事情也習(xí)慣性保持沉默。
隔了幾秒,原本打算要走的紀(jì)徊突然說道,“我覺得挺好的,反正都被大晚上喊出來了,又沒事做?!?
寧緋心說紀(jì)徊你不是不愛喝酒嗎。
結(jié)果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她又自己驚了一下。
她潛意識還記著這些嗎?
紀(jì)徊的話就像是一種帶頭表率,聽他這么說,大家也紛紛打開了話匣子,將裴真真的情緒從原本的悲傷里拉出來了一些。
“是啊,要是這會兒散了,我這不白打扮了嗎,我這小吊帶裙也是定制的啊。”
“哈哈,那走啊,進(jìn)去,項大小姐買單,讓我占占便宜!”
眾人紛紛給臺階下,讓哭得梨花帶雨的裴真真反而有些茫然,隨后肩膀被人拍了拍,她抬頭,看見寧緋在身側(cè),一次一次替她擦掉眼淚,不厭其煩又溫柔地說,“你看,我和紀(jì)徊兩個不太愛喝酒的人都說了要陪你了,你不會連我倆的面子都不給吧?”
裴真真抹了一把眼淚,挺直了胸膛噙著眼淚說,“喝就喝!不醉不歸!難得褚天佑把大家全喊出來了,好多也是幾年沒碰頭的舊友,聽說還有剛回國匆匆趕來的,怎么能潦草就散了?如今就當(dāng)是我做東的,他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紀(jì)徊,你個狗戳不是說要喝酒嗎,等下給我來陪酒!”
紀(jì)徊拉拉著臉,冷笑了一聲說,“裴大小姐好大的排場啊?!?
十分鐘后,酒吧里的營銷收到了消息,發(fā)現(xiàn)原本是褚家大少訂的包間現(xiàn)在易主了,換成了裴真真,不過好在裴真真這名字他也熟悉得很,自然而然沒有多想,同樣熟絡(luò)熱情地來前面迎接他們進(jìn)門。
項茗看了一眼走在最前面的裴真真,低聲道,“看來大家都有不好過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