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小子一開始嘴硬得很,都說是自己看不慣你,臨時起意。”
“我讓底下人陪他們聊了聊,用了點審訊的技巧,有個膽子小的就扛不住了。”
電話那頭,馬千里似乎點了根煙,深深吸了一口。
“全撂了?!?
“不是李慶良?!?
徐牧野的眉頭擰得更緊。
“是李慶良的兒子,李伯恩?!?
李伯恩?
這個名字,徐牧野有點印象,但很模糊。
“這個李伯恩,不是什么好鳥?!?
馬千里的聲音冷了幾分。
“我們順著他查下去,還牽扯出點別的事?!?
“當初那個在逃的持槍悍匪胡大利,你還記得吧?”
徐牧野當然記得。
“胡大利在逃竄期間,就跟這個李伯恩混在一起?!?
“兩個人早就認識,臭味相投,還琢磨著合伙做什么大生意?!?
“后來胡大利在長水汽修廠跟長水那邊的警方交上火,被堵住,李伯恩這小子就嚇破了膽,躲了起來,一直沒敢露頭。”
馬千里的話,像一塊塊拼圖,在徐牧野的腦海里,逐漸拼湊出一個他從未想過的真相。
原來那場驚心動魄的槍戰(zhàn),背后還有這樣的隱情。
“那這次,他又是為了什么?”
徐牧野的聲音很沉。
“為了什么?”
馬千里在電話那頭冷笑一聲。
“為了錢?!?
“還能為了什么。”
“你從長水汽修廠低價買走那批轉向燈指標,轉手就賺了大錢,這事不知道怎么被李伯恩知道了?!?
“他眼紅了?!?
“也想學著你倒買倒賣,被他爹李慶良知道了,劈頭蓋臉罵了一頓,不許他插手廠里的事?!?
“這小子就把這筆賬,全算在了你頭上?!?
“他跟那幾個青工說,都是因為你徐牧野,斷了他們的財路?!?
“只要把你打傷,打殘,讓你躺在醫(yī)院里沒精力管事,那批指標貨的生意,說不定就能落到他們手里。”
馬千里說完,電話那頭陷入了長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