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住在一個招待所，過來也就幾步路的事。

房間里頓時熱鬧起來，煙霧繚繞，討價還價聲，夾雜著肖偉業(yè)插科打諢的笑聲，氣氛熱烈。

徐牧野坐在一旁，偶爾插上一兩句，掌控著談判的節(jié)奏。

就在這時。

“咚咚咚！”

敲門聲突然響起，急促而有力。

房間里的談笑聲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面面相覷。

肖偉業(yè)離門最近，起身過去開門。

門剛一拉開。

幾個穿著制服，神情嚴(yán)肅的警察，便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國字臉，目光銳利如鷹，不怒自威。

他掃視了一眼房間里的眾人，以及桌上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賬本和單據(jù)，冷聲問道。

“誰是徐牧野？”

房間里的空氣瞬間降到了冰點。

那些業(yè)務(wù)員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里流露出驚慌和不安。

肖偉業(yè)臉色刷地一下白了，嘴唇哆嗦著，求助似的看向徐牧野。

徐牧野的心猛地一沉，但臉上卻依舊保持著鎮(zhèn)定。

他站起身，迎向為首的警察。

“我就是徐牧野?！?

中年警察上下打量了他幾眼，語氣冰冷。

“我們是河口縣公安局刑偵大隊的?！?

“接到舉報，你們在這里進行非法買賣國家計劃指標(biāo)，涉嫌投機倒把?！?

“所有人，都跟我們回局里接受調(diào)查！”

“投機倒把？”

“非法買賣指標(biāo)？”

這幾個字眼，如同重錘砸在眾人心頭。

幾個膽小的業(yè)務(wù)員，腿肚子已經(jīng)開始打顫。

肖偉業(yè)也是一臉煞白，但看到徐牧野鎮(zhèn)定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警察們動作迅速，將房間里的所有人都控制住，連同桌上的賬本單據(jù)，一并帶走。

招待所走廊里，其他房間的客人探頭探腦，議論紛紛。

徐牧野和肖偉業(yè)，還有那幾個業(yè)務(wù)員，被分別押上了幾輛警車。

警笛沒有拉響，但那閃爍的警燈，在夜色中格外刺眼。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