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后山,李大川將自己身上的一捆繩子取下來,讓眾人系在腰上,準(zhǔn)備登山。
“蘇郁白,沒想到你個爛賭鬼竟然也來了?”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蘇郁白左右環(huán)顧了一圈,一臉茫然地看向身旁的人:“你有聽到什么嗎?我怎么聽到狗叫了?!?
站在蘇郁白身旁的是李安康,聞差點(diǎn)沒笑出聲來,可也忍得難受。
李援軍臉色一變,眼中升起一絲怒火:“爛賭鬼,你特么才狗叫呢?!?
蘇郁白似乎這才發(fā)現(xiàn)李援軍,“哦”了一聲:“安子哥,原來是我聽錯了,不是狗叫,是畜生在叫?!?
“人身豬頭臉,安子哥,你認(rèn)識這是啥物種的畜生不?”
李安康和周圍幾個人實在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
李援軍惱羞成怒:“曹,蘇郁白你特么..”
不過他話還沒說完,身子陡然一僵。
一把獵槍抵在李援軍的下巴上。
蘇郁白眼底帶著一抹冷色:“我什么?”
李援軍瞪大眼睛,喉嚨滾動了幾下,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小白..”李安康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連忙拉住蘇郁白。
其他幾人也嚇了一跳,連忙上來勸說。
蘇郁白不為所動,眼神冰冷:“李援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勞資自問沒有得罪過你,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你不就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讓我對你出手,讓我的名聲更臭一點(diǎn),最好臭過你嗎?”
李援軍瞳孔猛然一縮:“你..你胡說,川子哥,你看這個爛賭鬼..”
蘇郁白冷聲說道:“我是不是胡說,你心里最清楚,我的名聲是不好,但也不是誰都能隨便踩踏的?!?
“想要通過拉踩我,抬高自己,你做你娘的什么春秋大夢?”
“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想讓我配合你?”
李援軍臉色蒼白,有種渾身上下被人看透的感覺:“我..我沒有..我只是想跟你開玩笑..”
李大川發(fā)現(xiàn)這里的情況,本來想要過來出呵斥,聽到蘇郁白的話,卻停下了腳步。
周圍的眾人也面面相覷,本來想要勸說的話,也咽了回去。
蘇郁白眼神淡漠:“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既然能殺狼,也能殺你這頭畜生!”
李援軍抖如篩糠,直覺告訴他,如果他繼續(xù)胡攪蠻纏,蘇郁白會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jī)。
“不..不要,我..我再也不敢了..”
蘇郁白收起獵槍,轉(zhuǎn)身朝著前面走去。
而李援軍也仿佛失去了全身力氣似的,一屁股癱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得嚇人。
剛才,他真的感受到了死亡降臨。
那種毫不掩飾,讓他差點(diǎn)窒息的殺意,徹底地?fù)羲榱怂睦锏姆谰€。
李安康和王虎本來想要上前把李援軍攙扶起來,卻聞到了一股尿騷味,味道很濃,看著李援軍褲襠上蔓延的水漬,兩人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本來他們對蘇郁白的話還抱有一絲質(zhì)疑,可現(xiàn)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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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
李大川走過來,神色有些不愉。
他是這次上山的領(lǐng)隊,剛到山腳下,隊伍就起了內(nèi)訌,就算是李援軍故意挑釁,但蘇郁白也不該掏槍,性質(zhì)全變了。
蘇郁白回頭一笑:“覺得我不該掏槍?”
李大川點(diǎn)了點(diǎn)頭:“都是一個村子的,而且也是這次上山的同伴,槍是用來對付敵人和獵物的,不是用來對付同伴的?!?
蘇郁白反問道:“川子哥你上過戰(zhàn)場嗎?”
“你想說什么?”李大川皺了皺眉。
蘇郁白語氣幽幽:“如果你要戰(zhàn)場的話,你愿意將自己的后背托付給什么樣的人?”
李大川呼吸一滯,有點(diǎn)明白蘇郁白的意思了。
“我沒上過戰(zhàn)場,但是對于一個獵人來說,大山就是我的戰(zhàn)場?!碧K郁白的語氣平靜,毫無波瀾。
“換做其他時候,我可以一笑了之,忍不住了就揍他一頓狠的?!?
“可唯獨(dú)今天不行,大雪封山,本就是危機(jī)四伏,需要時時刻刻地提高警惕?!?
“在危險的環(huán)境下,上山尋人本就是海里撈針,一個不小心,我們甚至?xí)拷淮诖笊嚼锩?。?
“可這個時候,還有一個惡心人的玩意兒一味地拖后腿,無休止的挑釁,分散我的注意力?!?
蘇郁白一字一頓地說道:“你讓我把自己的安慰寄托在這種人的身上?”
面對蘇郁白的質(zhì)問,李大川嘴唇翕動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蘇郁白:“特殊時期特殊對待,面對這種人,我可不想給他償命,只能用這個辦法,相信他會老實很長一段時間,不是嗎?”
“算了,下不為例?!崩畲蟠o以對,還別說,認(rèn)真想一下,他覺得蘇郁白的辦法真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