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爵爺被魏公公帶去了御書房。
四部尚書為了營救陳爵爺也去了御書房。
他們這一去轉(zhuǎn)眼便是兩個時辰,午時已過,他們竟然還沒有回來。
四部的官員對他們的頂頭上司便有些擔(dān)心起來,生怕他們觸犯了鳳顏受到了責(zé)罰。
右相廖世坤背負(fù)著雙手踱著方步走出了內(nèi)閣衙門。
他站在了陽光下,瞇著眼睛望了望湛藍(lán)的天空,心情很不錯。
左相潘不負(fù)這老東西與陳小富一斗元?dú)獯髠?
不僅僅是丟了那張老臉,就連他這么些年在朝中培植的勢力也被陳小富給除了個七七八八。
那老家伙還想拉攏自己與他一同和陳小富去斗……
自己虛與委蛇,選擇了最正確的避其鋒芒。
雖然自己的勢力也被陳小富除去了不少,但不管怎樣,只要自己沒有倒,只要自己依舊在右相的這個位置上,機(jī)會總是會有的。
耐心很重要!
這不,陳小富年輕氣盛缺少的便是最重要的耐心。
他似乎不知道女皇陛下有多缺銀子,似乎不知道潘成林對于女皇陛下有多重要。
很好!
女皇陛下眼巴巴等著潘成林弄回來大量的銀子,陳小富這小子竟然斷了女皇的財(cái)路……
廖世坤咧嘴笑了起來。
恩師錢士林也老眼昏花了!
他年前竟然又來信說讓自己一定要站在陳小富的身邊——
也不知道錢士林是如何想的,即便陳小富有天大的本事,女皇陛下終究沒可能容得下他。
老鬼活不了幾年了。
當(dāng)老鬼死后……女皇陛下就會對陳小富動手了。
如果與陳小富走得太近,必然受其牽連落不到一個好下場。
這還沒等老鬼死呢,陳小富打斷了潘成林的腿,這不就給了陛下一個最好的理由。
他眉梢微微一揚(yáng),抬步向戶部衙門而行。
心想這一次陳小富那剛得不久的爵位自然不保,指不定他那監(jiān)察院御史的官兒都會被女皇給免了。
監(jiān)察院是個很重要的衙門。
嗯……如果陛下真罷免了陳小富,得在潘不負(fù)還來不及反應(yīng)的時候?qū)⑦@個衙門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如此愉快的想著,他來到了戶部。
正巧戶部尚書李源慧從不遠(yuǎn)處急匆匆的走來。
看李源慧臉上的神色……
他似乎在御書房遇到了挫折。
當(dāng)是為陳小富求情被女皇陛下給訓(xùn)斥了一頓。
廖世坤一捋短須面帶微笑:“李大人,本相勸你莫要去你非得要去!”
“這下好了吧?”
“不過被陛下訓(xùn)斥也不是什么大事,”
李源慧抬頭看向了廖世坤,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
廖世坤又道:“即安還在御書房?”
李源慧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們四人離開的時候陳小富確實(shí)還在御書房。
他說他要將今兒個的這些大政整理成冊呈交給女皇過目……對了,女皇還在御書房的春軒等著他呢。
“這孩子,”
廖世坤一聲嘆息搖了搖頭:“他在家養(yǎng)傷多好?這一來就壞了陛下的大事,陛下還在訓(xùn)斥他……”
“李大人,陛下對他的懲罰嚴(yán)重么?”
李源慧愕然的搖了搖頭:“廖相,陛下懲罰陳爵爺干啥?”
廖世坤一怔:“即安打斷了潘成林潘大人的雙腿……”
李源慧眉梢一揚(yáng):“哦,對了,潘成林不再是戶部左侍郎了。”
廖世坤一驚:“怎么?陛下給他升官了?不是戶部左侍郎……難道任命他為戶部尚書了?”
李源慧看著廖世坤看了三息:“廖相,陳爵爺罷免了潘成林戶部左侍郎之職,將其貶為平民,待其腿傷好一點(diǎn)便交由刑部審問!”
“什么……?”
廖世坤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即安他即便有個子爵的爵位,他也沒有權(quán)力罷免潘成林!”
李源慧微微一笑:“這是陛下的授意!”
“廖相,陳爵爺給大周制定了一系列的大政,給戶部的時間很緊任務(wù)很重,下官很忙,您……您還是回內(nèi)閣喝茶吧?!?
他拱了拱手:“恕下官沒有時間奉陪!”
他與廖世坤錯身而過,剛到戶部衙門的大門前,廖世坤這才醒過神來:
“李大人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