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大霧散盡,沈白眼前...出現(xiàn)了一張驚恐的臉。
“啊——!”
“滾出去啊!”
“變態(tài)!”
一連串的慘叫轟炸下,沈白默默點頭,退離浴室,同時還不忘了幫他關(guān)門。
不多時,裴英澤穿戴整齊,一臉幽怨地看著沈白,“我說你這人,還真是沒禮貌,明明知道里面有人洗澡,你開門干什么?”
沈白摸了摸自己的耳廓,看著他滿臉嫌棄,“你一個男的,你還怕人看啊。我哪知道,咱們兩個住一棟,真是倒霉死了?!?
“好好好,你真是歪理不少,看我報警把你這個變態(tài)抓起來?!迸嵊纱蜷_手機,指尖懸停在半空,心底盤算著措辭。
他隱約發(fā)現(xiàn)...男的看到男的,好像沒什么問題。
沈白目光掃過裴英澤,輕哼一聲,大搖大擺地上了樓。剛到二層,他俯身在欄桿上,對著客廳內(nèi)的裴英澤吹了個口哨。
“看你渾身沒有二兩肉的樣子,多練練吧你。”
砰——!
隨著沈白房間門關(guān)閉,裴英澤氣的渾身發(fā)抖,他恨不得撲上去咬死沈白,可偏偏他沒有沈白能打。
他坐在沙發(fā)上,一臉幽怨,隨著胸腔不斷起伏,他強忍著平靜自己的情緒,悄聲離開民宿小樓,打出去了一通電話。
......
沈白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看著天花板。原本還當冬令營有多好玩,現(xiàn)在看來,真如康福安說的,無聊得很。
他翻了個身,取出了手機。
屏幕上,跟秦墨的那個群聊,早就已經(jīng)消息99+了。他默默地爬樓,看著他們發(fā)送的訊息。
“叮咚——!”隨著一條最新消息彈出。沈白快速敲擊著屏幕,寫下了自己的回復。
沈白:這地方可太沒勁了,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沈白:沒勁就算了,關(guān)鍵是碰到了一個煩人的家伙,怎么天底下的討厭鬼,全都姓裴??!
群聊沉默良久,再沒有新的回復。
另一邊,秦墨和陳嘉茹二人,正在打卡一家新出的網(wǎng)紅甜品店,絲毫沒有注意群聊的最新消息。
陳嘉茹陰沉著臉,面前的盤中,盛著塊相當迷你的開心果蛋糕。她輕哼一聲,手上的力道逐漸加大,銀質(zhì)的勺子直接將蛋糕碾碎。
“嘖,什么毛病,你不吃我就帶回去喂狗,禍害了干啥?”秦墨掃量她一眼,調(diào)侃似說道。
“咣當!”
陳嘉茹干脆將勺子一撇,隨即便開始喋喋不休,“我跟你說,昨晚上,我去參加了一個生日會,碰到了個眼睛快長到頭頂上的家伙!我跟你說,我就沒見過這么拽的人!”
秦墨抬手按了按眉心,又示意她聲音小點,“你怎么不從史前文明開始講呢,說重點!”
“哦?!?
“總的來說,拽得要命。讓我給他敬酒,他是個***啊,他....”陳嘉茹越說越氣,恨不得站在桌上,跟秦墨來一場生動形象的演出。
“也不是什么大事,看把你氣的?!鼻啬焓置嗣惣稳愕哪X袋,“下次,下次這種聚會少去。”
“嗯,”陳嘉茹歪著腦袋,倚靠在秦墨的肩頭,“果然,姓裴的沒一個好東西?!?
秦墨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姓裴的?裴尋啊,那確實不是個東西?!?
“不是裴尋,好像是本家的,叫...裴什么澤,”陳嘉茹想了想,小手在半空中揮了兩下,“記不清,反正這輩子也不會見他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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