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后,秦墨接到了秦棣生的電話,匆匆離開了沈家。
雖然她并未主動去提那套紫翡首飾,但沈白卻并不打算就這么算了。
柳思夢拿走她自己的東西,和盜竊沈家的東西是兩碼事。
沈白靠坐在沙發(fā)上,手邊擺放著一疊發(fā)票。
他直接將電話給柳思夢打了過去。
這是他重生以來,第一次主動給柳思夢打電話。
“嘟嘟...”
“喂?”
電話被人接聽,但聽筒內(nèi)傳出的聲音卻不是柳思夢的,而是另外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
沈白并未在意,繼續(xù)開口道:“轉(zhuǎn)告柳思夢,讓她把...”
他的話還未說完,聽筒內(nèi)再次傳來一陣嘈雜聲,數(shù)道人聲似乎在起哄。
電話就此掛斷。
沈白只得編輯一條短信,發(fā)送給柳思夢。
“?!?!”
躺在沙發(fā)上的手機,屏幕忽然亮起。一條來自沈白的短信,在屏幕上停留了幾秒,再次熄滅。
喧鬧的ktv包廂內(nèi),燈光昏暗。
數(shù)名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女,正在圍著幾乎已經(jīng)陷入昏睡的柳思夢起哄,在她身邊的便是聲稱要封殺柳思夢的裴尋。
在煙霧繚繞間,柳思夢的雙眼迷離,她攀著裴尋的脖頸。
眾人依舊在起哄。
砰——!
緊閉的包間門被人踹開,一襲紅衣逆光站在門口。秦墨看著包房內(nèi)的景象,眉頭緊鎖。
她抬手打開了主燈,目光在人群中搜尋著,鎖定在一個男生身上時,她毫不猶豫地快步上前,一把將他從人群中拽出,粗暴地扯到自己的跟前。
秦赫宣整個人像是一灘爛泥,跪在地上怎么也站不起來。
秦墨先是給他兩個耳光,見他還不清醒,又拎起桌上的洋酒,從他的頭頂澆下。
她拎著秦赫宣,像是在拖一頭死豬,向著包房外走去。
還未等她走兩步,身側(cè)的茶幾上,水煙塔被她的衣擺帶倒,摔在地面上。
她回頭看了一眼,目光落在柳思夢臉上時,眼底閃過一絲波動。
她將秦赫宣拖出房間,塞到了小推車上。
正準(zhǔn)備盡快從這是非之地抽身時,她頓了頓,深吸一口氣,還是轉(zhuǎn)身回了屋內(nèi),推開了其他幾人,將柳思夢撈了出來。
秦墨本就身材高挑,比柳思夢高出許多,加上她平時喜歡去健身房運動,扛起柳思夢更是簡單如呼吸。
就這樣,她一襲紅衣,肩上扛著昏睡的柳思夢,另一只手拉著小推車,快步向著后門的方向走去。
......
秦墨癱坐在副駕駛座上,胸膛起伏不定,喘息聲清晰可見。她探出身子向后望去,看到后面的秦赫宣,心底的那口氣就上不來。
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她又繞到后面,抬手對著秦赫宣就是幾個耳光。
等她打完,司機才敢開口說話。
“大小姐,秦總只說讓您來把二少帶回去,您怎么把...”司機看著后面的柳思夢,欲又止。
“我雖然不喜歡她,甚至是討厭她,但還不至于看著她陷入這種泥潭里...”秦墨抬手按壓著眉心,冷聲道:“先去咱們旗下的豪斯酒店吧,把他們安置到那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