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咱們要開始上課了!”
杜飛用力拍著講臺,試圖控制局面,將課堂秩序掰回來。
關(guān)于這個作弊的,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答應(yīng)了趙老師要遮掩一下,要是真被他們猜中了...也不好。
“杜老師,您也是老師,作弊的到底是誰???”
杜飛抬手摸著后腦勺,背過身開始板書,“跟咱班沒關(guān)系,都別瞎猜!”
“哎,我有一個思路,”李宇航手腳并用,爬上桌子,坐在桌上開始講道:“我怎么想起,沈白在學校門口拉了個條幅呢!”
“如果,咱們大班長,從一開始就沒參加月考,沈白應(yīng)該也不會欺負他吧?”
“但現(xiàn)在,沈白還是把條幅了掛上了,是不是代表,大班長就是作弊的那個?”
“他被取消了成績,所以,沈白才理直氣壯地拉條幅了?”
這一猜測道出,李宇航自己都驚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做出邏輯完美的推理!
他簡直就是名偵探啊!
“是不是啊,沈白?”
“我也覺得,這么多年了,沈白人品咱們都看在眼里,他就不是欺負人的那種。如果,他明知道,趙祁月考生病沒考試,應(yīng)該不會掛條幅....”
“同意,以前沈白確實是窩囊一點,但絕不是壞心眼的人?!?
沈白看著眾人,尷尬地摸著后腦勺。
他確實早就知道趙祁會作弊,也是故意跟趙祁打賭的,就賭他最后會沒成績,絕對會輸。
原本是想刺刺趙祁。
沒想到啊,同學們給他戴上了這么一頂,道德的高帽子。
怪不好意思的。
“同學們,這個呢,我們不好說。上課吧,上課吧都?!鄙虬壮雎暣驍啾娙?,又瞄了一眼講臺上的杜飛,“杜老師,我有點不舒服,去上個廁所....”
他匆匆離開教室。
站在走廊上,隱約間,看到一輛車,正從學校門口向著遠方駛?cè)?。而那車身,在陽光底下反射著暗紫色的光芒?
他咂了咂嘴。
心想,這么燒包的顏色,品味跟他媽有一拼了。
另一邊。
被吐槽的當事人,沈蓮。
坐在車內(nèi)打了個噴嚏。
車窗外的景象不斷倒退,視線范圍內(nèi),出現(xiàn)了秦氏集團的大廈。老遠一看,通體的玻璃幕墻,正在折射陽光,十分耀眼。
這趟她來,一方面是跟秦棣生談合作;另一方面,還是為了還上次的禮。
秦墨送的那套紫翡翠,她真是送到了她的心坎里了。
昨晚帶去宴會,瞬間成為了全場矚目的焦點,狠狠地艷壓了帶著白翡翠的裴思雅。
回想起裴思雅的表情,沈蓮只覺得心底郁結(jié)十幾年的疙瘩,終于開了。
“哈哈哈哈...”沈蓮掩面笑了一聲,上次這么開心,還是聽到沈白的成績。
一陣細微的頓挫感,暗紫色的車子停在了秦氏集團的大門前。
沈蓮的眼簾微掀,視線內(nèi),出現(xiàn)了個長相周正的西裝男,正恭敬地給她開車門。
這個人,沈蓮之前見過幾次。
秦棣生的特助,鄭耀,聽說是個國外回來的高材生。剛?cè)肼毤瘓F沒多久,連升六級,被提拔成了董事長特助。
“沈總,我們秦總已經(jīng)等您很久了?!?
沈蓮淺笑了一聲,微微頷首,跟著鄭耀踏上了董事長專用的電梯。
透明的觀光電梯承載著二人,一路上升,俯身看去,仿佛整個京市都匍匐在人腳下。
“嘖嘖,你們秦總,還真是財大氣粗啊?!鄙蛏彽氖智脫粼诜鍪值臋跅U上,調(diào)侃似的開口,話鋒一轉(zhuǎn),美眸在鄭耀身上流轉(zhuǎn),“他給你開多少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