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你還跟小時候一樣,站在道德高點,說一些能把自己摘干凈的話。”
“裝他媽的什么道德圣人?。俊?
“你跟你媽做事太黑了,專門找一套高仿的假翡翠,就為了把一個小姑娘送進大牢,真高尚啊!你們兩個倒是變成完美受害人了?!?
裴尋說著,身后的律師連忙上前拉架,將二人扯開。
“小裴總,這里不是打架的地方。”
裴尋這才撒手,看著沈白惡狠狠地說道:“如果我撈不出來她,你就完了!”
裴尋說這話時,透過沈白那雙眼睛,似乎又看到了很多年前的事情。
他撈柳思夢,何嘗不是撈一把,當(dāng)年被人污蔑卻又沒辦法辯駁的自己。
......
天空中銀白的雪花點點下墜。
沈白回家的路上,腦海中個不斷回響著裴尋的話。不知怎的,他有些困倦,再睜眼,自己的視線有些低矮。
他看著眼前的宴會廳,忽然身后被人拍了拍。他轉(zhuǎn)頭看去,是年幼的裴尋。
“沈白,我去上個廁所。你別亂跑,等會我回來找你。”裴尋說著,揮了揮手,向著身后的樓梯走去。
小沈白點了點頭,不一會的功夫,裴尋的話就飄到了九霄云外。
他順著走廊,來到了三樓的露臺,一個人扒著欄桿,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遠方。
他不明白,自從媽媽開始辦公司,怎么總要來一些這么鬧的地方。那些大人真是吵死了。
這個時間,兒童頻道應(yīng)該在放動畫片了吧?
小裴尋的動作很快,找到了露臺上的沈白。他倆個頭相當(dāng),就這么站在欄桿邊上,把著欄桿,腦袋貼在縫隙上,眼睛滴溜溜地望著遠方。
沒多會,身后忽然喧鬧起來,幾個大人找到了他們。他倆跟著那些大人,三拐兩拐,就來到了一間書房。
為首的老爺爺坐在凳子上,滿臉怒意,看著裴尋,氣不打一處來。
“裴尋,是不是你把外公的合作協(xié)議粉碎了?”二舅舅湊在裴尋跟前,質(zhì)問裴尋。
“不是我啊,我沒來過這里。”
大舅舅也跟著質(zhì)問,同時不斷跟裴老爺子說著什么,忽然,眾人將話頭推給了沈白。
“沈白,你說裴尋來沒來過這里?”裴二舅湊在沈白跟前,邊說著,語氣轉(zhuǎn)成了威脅,“監(jiān)控拍得清清楚楚,是個小男孩。如果不是裴尋干的,就是你了?!?
小沈白有些慌,他什么都不知道啊,怎么就成他干的了。看著這些大人,他已經(jīng)懵了。
最終只是嘀嘀咕咕地說道:“我們兩個一直在一起。但是我們確實分開過一會,他去上廁所了。”
“咯噔——!”
車子頓挫一陣,沈白被司機叫醒。他眼底還有些未睡醒的迷茫,看著窗外的夜景,他醒了醒神,下車回家。
躺在床上,他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
自從裴尋去了瑞士,他們兩個就是斷聯(lián)的狀態(tài)。
起初年紀(jì)小,那個宴會上的事情,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凈了,也不明白什么是絕交,只知道有個朋友再也見不到了。
可現(xiàn)在,忽然想起,心底倒是有些其他的感觸。
原來,這么多年二人不聯(lián)系,是因為裴尋覺得當(dāng)年的他是故意那么說的?
可他那會也不懂啊,只知道有啥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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