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秦墨忽然想起了什么,從保險柜內(nèi)取出了一疊文件,將其交給了沈白。
“上次你拜托我調(diào)查的,關(guān)于港城霍氏的資料?!?
沈白點了點頭,翻開了文件。自從那個姓霍的人出現(xiàn),沈白就想到了讓秦墨調(diào)查一下,她們家跟港城生意來往比較頻繁,在那邊人脈很廣。
安靜的辦公室內(nèi),只剩下二人的呼吸聲,還有紙張翻動的聲音。
“據(jù)說啊,這霍家,算是港城的頂尖世家,掌控著整個城百分之七十的生意,可謂是手眼通天?!?
“你找他家的資料,是打算?”
沈白皺了皺眉,指尖夾著一張照片,細細端倪著上面的每一個人。
見狀,秦墨湊在了沈白跟前,為他細心介紹:“這個好像是二十年前,霍氏家族權(quán)利更迭的重要時刻,霍老爺子的葬禮?!?
“喏,這群人,竟然都是霍老爺子的子嗣。上到六十,下到十六,竟然是一輩的,你說神奇不神奇?!?
沈白沒有應(yīng)聲,目光瞥見了照片邊角的那半張臉。雖然拍得不是很清晰,但那半張臉,足夠沈白認出他的身份。
這就是那個自稱是他父親的人。
見沈白愣著,秦墨湊近仔細看了一眼那張照片,草草一瞥,也沒看出什么特別。
但當(dāng)她準(zhǔn)備收回視線時,角落中,那半張臉..”她瞳孔一顫,止住了呼吸,轉(zhuǎn)頭看向沈白。
這個兩個人,不說有九分像,但最少也有五分相似。
......
沈白從秦氏走后,徑直回到了自己家。
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想不通,李叔跟他說過的那些往事。
為什么,當(dāng)年霍琛會逼得沈蓮?fù)藢W(xué)逃回大陸,并且此生決不踏入港城。
談戀愛又不犯天條,也不至于要弄死對方吧?
更主要的是,自從霍琛出現(xiàn),沈家被人夜襲。這件事,在沈白心底敲響了警鐘。
從前的他,竟不知,老媽在外面還有這么大的仇家。
心中想著,沈白腦海中再次浮現(xiàn)出上輩子的畫面,那個雨夜,是他人生的至暗時刻。
剛回來時,他確實疑心過柳思夢。
但左思右想,總覺新的這個事的邏輯,無法閉合,仿佛是缺少了重要的一環(huán)。
沈白翻了個身,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半宿無眠。
第二天一早,沈白坐在工位上時,臉上寫滿了疲憊,眼下的烏青,足夠證明他的睡眠質(zhì)量有多差。
“咚!”
一杯冒著寒氣的冰美式出現(xiàn)在桌上。
沈白轉(zhuǎn)頭看去,輕聲道謝后端起了咖啡,叼著吸管猛喝一口,冰涼的咖啡,直接把他的睡意全部驅(qū)散。
沈白搖晃著杯子,微微挑眉:“中午請你吃飯啊?!?
“既然你誠心相邀,那貴的就不用了,我看樓下的開封菜就不錯。”祁陽雙手抱在腦后,對著沈白眨了眨眼。
忽然他話鋒一轉(zhuǎn),認真說道:“對了,我一直想問你,你弄得那個抽獎,不是還有兩天就開獎了。我怎么一直沒看你去申請經(jīng)費???”
沈白叼著吸管,搖了搖頭。
“這個是我朋友給的贊助,不走公賬?!?
祁陽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自費上班啊,兄弟?”
“咳咳,倒也不是自費上班,正巧我朋友在q酒店工作,內(nèi)部權(quán)限贈送的。”
接下來的兩天內(nèi),沈白按部就班的打卡上下班,除去偶爾看看帖子,寫寫未來的運營思路,工作上再沒什么大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