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啊,任何資源都能成為你手中的玩意。那么貴的鏈子,你也舍得賣?”
“我不賣,咱倆早就從酒店搬出去了,難道你想住劇組報銷那種,二百一宿的酒店?”
柳思夢冷哼一聲,端起酒杯,輕抿一口。
隨后,她又有些嫌惡地說道:“這部劇的預(yù)付款怎么還不到賬?你這個經(jīng)紀人太不稱職了,催催啊?!?
陳榮頓時面露難色,湊到了柳思夢跟前。
兩個人距離拉近時,陳榮身上那股廉價的脂粉味,混合著香水的味道,刺得柳思夢直皺眉。
“小祖宗,我正打算跟你說這事呢...”
陳榮欲又止,從兜里掏出了一張房卡,將其放在桌上,推到了柳思夢面前。
柳思夢猛地站起,看著桌上的房卡,早已明白了陳榮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
眼看著柳思夢要發(fā)火,陳榮一把拉住她,將她按在椅子上,站在她身后,附耳低語:“夢夢,你也該清楚,咱們兩個,永遠都是陰溝里的老鼠,不付出點什么,怎么跨越階級?”
“你瞧不上這手段,可這是咱們沒得選的?!?
“你現(xiàn)在,大可以轉(zhuǎn)身就走,然后你回到沈家做小伏低?!?
“不過...等沈白接管沈家,到時候還有你的位置嗎?應(yīng)該不會有了吧。”
“我看他對你的態(tài)度,可是急轉(zhuǎn)而下,你倆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快撕破臉皮了吧?”
陳榮淺笑一聲,臉上的粉底卡出了一道細紋。她將手機打開,調(diào)出了熱搜榜單。
榜單上,四五條都是關(guān)于這部劇的宣傳預(yù)熱,其中的‘河女郎’更是高高掛在第一條。
“你現(xiàn)在真的可以走,大不了我們不拍這部劇了,什么河女郎的名頭,我們不要?!?
柳思夢呼吸一滯,四肢僵硬。
她看著屏幕上的詞條,目光失真。
酒廊內(nèi)的燈光昏暗,不斷有人影經(jīng)過,唯獨柳思夢像是一座雕像,呆愣著沒有任何舉動。
一秒,兩秒,三秒......
隨著酒廊的音樂進入尾聲,女聲在音響內(nèi)低聲吟唱。
細若無骨的小手搭上桌面,等她起身離開,桌面上已空無一物。
靠窗的八號上,只留陳榮一人,翹著二郎腿,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杯。
她瞥向柳思夢離開的方向,輕笑了一聲。
......
京市。
沈白輸完了最后一瓶液體,他實在受不了在醫(yī)院過夜,纏著沈蓮帶他回家。
暗紫色的車身遁入夜色。
沈蓮開著車,手中夾著一支香煙。副駕駛的沈白,也翻開了煙盒,給自己點了一支。
“什么時候?qū)W得抽煙?”
“嗯...不重要。”
沈白也不會說,這是自己在監(jiān)獄內(nèi)學(xué)的技能。
“真是長大了,你也越來越像他了?!鄙蛏徲糜喙馄沉艘谎凵虬住KD(zhuǎn)動著方向盤,車子駛?cè)肓斯妍惽f園。
“誰?”
“沒誰?!?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