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好柳如煙后,韓靖立刻就出去了,卻沒看到李月湖的身影,急得不行了。
傭人說,李月湖一個人走了。
那一刻,除了擔心,他還有不滿。
明明讓她等等的,為什么就不聽呢,就一定要鬧嗎?
如今,韓靖追來了醫(yī)院,卻看到了李月湖和別的男人這么親密,心里更不舒服了。
“喂,韓靖來了?!?
顧隨云努了努嘴,還沒發(fā)現(xiàn)他們之間的微妙氣息。
三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各自都藏了不同的心思,空氣更微妙了。
見他們都不說話,顧隨云后知后覺,好奇問:“你們真吵架了?”
李月湖偏過頭,既不看韓靖,也不想說話。
韓靖一頓,被她的眼神刺痛了,但還是走了過來。
“月湖,你怎么一個人來醫(yī)院了?”
天知道,他這一路上有多擔心,差點就闖了紅燈。
韓靖蹲下來,心疼看了看她的手,柔聲問:“還疼嗎,醫(yī)生怎么說?”
李月湖靜靜看著他,一時半會兒竟不知他的問話有幾分真心,還是在做做樣子?
不過,在別人眼中,韓靖都這么低聲下氣了,李月湖該見好就收,不然就是不懂事了。
顧隨云咳了兩聲,以僅兩人聽到的聲音說:“你別鬧了,趕緊回去得了?!?
李月湖喉頭一哽,覺得百口莫辯。
無論是誰,都會覺得是她在無理取鬧吧。
也是,韓靖太優(yōu)秀了,脾氣也太好了,他從小到大就沒紅過臉,是s市人人稱羨的新貴,是矜貴優(yōu)雅的公子哥,是不會犯錯的。
就算錯了,別人也該理所當然的包容他。
這一刻,李月湖突然明白了柳如煙的那句話,他們的身份天差地別,確實是有鴻溝的。
離開醫(yī)院時,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后了。
車上,空調(diào)微涼,兩人都沒有開口,空氣有些窒息。
李月湖看著窗外,心情很復雜。
韓靖微微蹙眉,嘆氣問:“月湖,你沒話想跟我說嗎?”
“沒有?!?
“你什么時候跟顧隨云那么熟了?”
“我們不熟。”
“他為什么會在醫(yī)院?”
“不知道?!?
韓靖噎住,捏了捏眉心,變得異常煩躁,“你不能好好說話嗎?”
李月湖張口結舌,突然被淚水模糊了雙眸。
“月湖,我很累了,你別再讓我為難了。”
“我跟如煙只是普通朋友,你才是我的未婚妻,我們好好過,好嗎?”
李月湖卻問:“你為什么要這么說?”
韓靖一頓,語氣更無奈了,“你出門后,如煙很自責,她一直在哭,她真的很脆弱,不能再經(jīng)受刁難了?!?
“好,我知道了?!?
李月湖的語氣太平靜了,雖然沒鬧,但聽起來也不像沒事的樣子。
韓靖更煩躁了,覺得她不理解自己。
“你一定要這么說話嗎?”
“我怎么了?”李月湖笑了,條理清晰問:“我沒鬧,也沒罵人吧,我做什么了嗎?”
“你……”
韓靖噎住了,也不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