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叫我來的,她讓幾個男人綁了我,要輪了我?!?
“我說,你跟誰在一起?”
韓靖的語氣越來越冷,就像一個抓到妻子出軌的暴躁丈夫,此時還沒發(fā)火純粹是在克制著。
李月湖沉默了,沒有再回答他的逼問。
“月湖,你不要逼……”
下一秒,李月湖直接掛斷了電話。
不過,她的手顫抖得太厲害了,連掛斷電話都費(fèi)了好大的功夫。
“咳咳!”
李月湖咳了幾聲,喉頭又嘗到了血腥味。
門外,那群男人還沒走,仍在罵罵咧咧的,時而撞門,時而又歇歇,有時還能聽到爭吵聲,他們也似乎發(fā)生了分歧。
他們這么多人,如果想撞開門還是很輕輕松松的,但有人不愿意,覺得李月湖是個瘋子,還是想跑路。
這樣一來,正好能拖延時間。
此時,李月湖無力靠在墻上,渾身都是血,連呼出的氣息都帶著血腥味。
她用力揉了揉眼睛,想要看得清楚一點(diǎn),顫抖著給顧隨風(fēng)打去了電話。
很可惜,電話沒人接。
李月湖有些迷茫,其實(shí)她并不是覺得害怕,或者羞恥,這些常人該有的情緒早就在不知不覺中離她而去了。
而且,每當(dāng)在強(qiáng)烈的情緒起伏過后,就意味著她要永遠(yuǎn)失去一種或幾種情緒,再也找不回來了。
李月湖粗重喘息,又打了一個電話。
“喂?”
這次還好,很快就有人接了。
李月湖咳嗽幾聲,兩眼發(fā)黑問:“商芊芊,你之前說,我們算是朋友,還作數(shù)嗎?”
商芊芊頓了幾秒,疑惑道:“肯定作數(shù)啊,你怎么這樣問?”
到底是女人,商芊芊的第六感很強(qiáng),立馬追問道:“你是不是出事了?”
“是……”
李月湖強(qiáng)撐著一口氣,三兩語說完了現(xiàn)在的遭遇,問她能不能來接自己。
“哎呀,我干柳如煙奶奶個腿!”
商芊芊氣瘋了,對柳如煙一通咒罵,然后讓李月湖等著,她很快就能到。
李月湖放下手機(jī),覺得渾身都輕松了。
這一刻,她終于堅持不住,昏昏沉沉閉上了眼睛。
說來起來,她好像昏迷了,又好像靈魂離體了,竟以第三者的視角看到了堵在洗手間外的男人們,也看到了舞池中蹦迪的人群,更看到了商芊芊火急火燎趕來的身影……
她要死了嗎?
這種前所未有的輕松感,就是瀕死的感覺嗎?
忽然,一陣悅耳的鈴聲將她漸漸飄遠(yuǎn)的意識拉了回來。
李月湖恍恍惚惚睜開眼睛,見有人給她打電話,還以為是商芊芊打來的,便顫抖著接聽了。
然而,不是商芊芊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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