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偷跑出來的嗎,我送你回房間?”
天天一聽,竟從床上跳了起來,死死抓住李月湖的手,拼命地搖頭。
此時,他滿面淚痕,眼中盡是驚懼,好像出了什么事。
李月湖皺眉,也意識到不對勁了。
“你的手臂怎么了?”
白天還好好的,怎么現在青一塊紫一塊的?
似乎……
還有一個淡淡的吻痕?
“天天,到底怎么了?”
“嗚嗚嗚……叔……叔叔叔壞……”
“你想說,叔叔?”
天天一聽,好像嚇到了,又一次躲到了被窩里。
李月湖想了想,天天不出去的,他不認識什么人,能被他喊叔叔的,難道是……
保安嗎?
李月湖眼神一凝,讓天天先在房間里別出去,然后一個人出門了。
此時,孩子們都睡了,孤兒院很安靜,唯有她的腳步聲在走廊上“噠噠”響起。
李月湖沒有大意,逐一檢查房間和那些孩子在不在。
很快,她關上了第四間房門,卻在下一個拐彎處,迎面遇到了一個人。
李月湖頓住腳步,看著眼前年近五旬的保安,生出了一絲警惕之心。
他叫關叔,在孤兒院干了五年,一直都勤勤懇懇,也很喜歡這些孩子,還是挺有人緣的。
關叔拿著一根伸縮棍,好像正在巡邏,見到李月湖時,也有些驚訝。
“月湖,你怎么出來了?”
他笑了笑,就像一個正在關心晚輩的長輩,與一個猥褻幼童的人聯想不到一塊。
李月湖沒有回答,而是問道:“關叔,這么晚了,你還在巡邏嗎?”
“是啊,我睡不著,便起來看看這些孩子有沒有踹被子?!?
“你呢,你怎么也睡不著嗎?”
李月湖點了點頭,因為沒有證據,也不好逼問,便說:“沒什么,你繼續(xù)巡邏吧,我待會就回去了。”
關叔應好,讓她早點回去睡覺。
在他走后,李月湖下樓,直奔保安室而去,因為這里能看到監(jiān)控,也能調出走廊的監(jiān)控。
她要看看,關叔是什么時候出去的,有沒有去過天天的房間。
讓人意外的是,監(jiān)控壞了!
“怎么可能?”
“大門的監(jiān)控還好好的,但走廊上的監(jiān)控卻全都黑了。”
李月湖皺了皺眉,想調出以前的監(jiān)控,卻發(fā)現早就被刪除了。
沒辦法,沒有任何證據。
這時,李月湖想找別的小朋友問問,便先離開了保安室。
她想著,如果關叔真的猥褻了這些孩子,或許會有其他人看到的。
當務之急,便是搞清楚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如果沒有,那就最好。
如果有……
李月湖不再多想,走得更快了。
忽然,她似乎覺得有人在看她。
一抬頭,她和站在三樓的關叔對上了視線。
一瞬間,仿佛天地都安靜下來了,只有兩人在遙遙對視。
夜色中,關叔黑黑瘦瘦的臉龐有些模糊不清,一動不動站在那里時,竟不太像一個活人。
他張了張嘴,似乎在說什么,但李月湖并沒有看清楚,只隱約看出了一個字:
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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