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李月湖靜靜躺在床上,既睡不著,什么也不想干,就那么睜著眼睛,看著窗外的月色。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韓靖進來了。
見她還躺在床上,一副沒有生機的樣子,韓靖有些心疼了,放下水杯后,將她抱在了懷里。
“月湖,你還好嗎?”
李月湖怔怔看了看他,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這樣問,但還是說:“我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這幾天,她的心越來越寧靜了,這種感覺很難形容,好像壓在身上的大石終于被搬走了。
韓靖愣了一下,摸了摸她的額頭,擔心問:“你不舒服嗎?”
李月湖搖了搖頭,只說她想喝水。
于是,韓靖親自喂她喝水,還親了親她的額頭,愧疚道:“月湖,是不是我今晚要得太狠了?”
她喊疼時,他就該停下的。
李月湖想了想,微微點了點頭,像是承認了。
這下子,韓靖更愧疚了,將她抱在懷里,親自給她上了一些冰冰涼涼的藥。
李月湖微微一笑,覺得舒服多了。
見她笑了,韓靖也放心多了,若無其事道:“月湖,你別多想,如煙只是在這里暫住一段時間,她不會影響到我們的?!?
“我知道,你不喜歡如煙,但她也挺可憐的,你就當幫幫她,好嗎?”
“好!”
“我跟你?!?
韓靖突然頓住了,像是沒聽清楚她的話,詫異問:“你同意了?”
他還有很多話都沒說出口,她就答應了?
“我說好,你開心就好?!?
李月湖表情淡淡,好像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韓靖更詫異了,但又有些擔心,“月湖,你不會一邊答應了,一邊生悶氣吧?”
“不會呀,有什么可生氣的?”
說完后,李月湖還擠出了一個笑臉,仿佛是為了笑而笑,看不出一點兒喜悅。
韓靖愣住了,好像被人潑了一盆冷水,在她過于澄澈的眼眸中,竟覺得自己卑劣極了。
“我……我還有事要忙,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韓靖站起身,在李月湖平平淡淡的注視下,逃似地離開了房間。
李月湖不懂,在心里問道:“系統(tǒng),他怎么了?”
系統(tǒng)說:“他愧疚了,不敢面對你?!?
“啊……”
李月湖有些困惑,他不是一直都這樣的嗎,怎么突然就愧疚了?
如果是良心發(fā)現(xiàn),那也太晚了吧。
算了,奇奇怪怪的。
李月湖喝了水,有些困了,但她睡不著,因為樓下傳來了竊竊私語的聲音。
或許太黑,一點聲音都會被無限放大,所有李月湖聽到了,也睡不著了。
她走到窗邊,往下看了一圈,隱約看到了兩個人影。
一個是柳如煙,一個是……
嗯?
李月湖瞪大眼睛,仔細看了看,終于看清了那人的樣貌。
衛(wèi)峰!
他怎么在這里?
在縱火案后,衛(wèi)峰被關押了,他的媽媽也墜樓死了,原以為事情已經(jīng)告一段落,卻不曾在這里看到了他。
難不成,他逃出來了?
李月湖剛想報警,但衛(wèi)峰剛好抬頭,一眼就看到了她。
剎那間,兩人都愣了一下。
衛(wèi)峰恨極了李月湖,當即就想沖上來殺了她,卻被柳如煙一把拉住了。
顯然,柳如煙比衛(wèi)峰冷靜多了,立刻就推他走了。